有急事么?”
“你还在路上?庆典都要开始了…”
宋未雨愈发疑惑,李赫不是个会迟到的人,是被什么要紧事缠住脚了。
不过,既然他都要来了,那就当面问他吧。
“那你来了再说吧,你先在车上睡一觉,听着你声音很疲惫,是不是又熬夜做实验了。”
“嗯好,那我先挂了。”
电话挂断,李赫倚着副驾驶后背,眼望着车顶,赤红、悲哀、无奈。
手边,是傅海棠的血液检测报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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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未雨握着香槟杯,灌下一杯樱桃起泡,又拿起另一杯。
她迫不及待地想跑到傅海棠身边,想抱着他,摸着他脸颊说:对不起,我回来了。我爱你,好爱你,我们可不可以不要离婚。
她甚至可以想象,当自己说完这句话,傅海棠一定会不信,会看着她说不出话。
但如果他不信,自己就一遍一遍跟他说,直到他信。
-早上陈放亲手给她戴上的耳钉,坠坠地疼,提醒她你没资格这样做。因为离开医院去纵横那天,你已经选择过了。
落子无悔,棋子已经定格在棋盘,你脑中想象的这些,只能是缥缈的愿望。
太迟了。
起泡酒顺着喉咙一路撕扯,重重跌进胃里。
李念拉过吧台椅坐她身边,看了看手机时间,“美人儿,快入座了,可别喝醉了,你还要作为来宾代表发言呢。”
“喝醉了才好,喝醉了没烦恼。”
她夹起一块冰块放进嘴里,嚼碎,闭着眼感受冰凉刺激的硌人感,想冰一下躁动的心,却跳得更欢快。
身体每一颗细胞都在跟她的理智对抗:去找你爱的那个男人啊,快去啊。去拥抱他,去吻他,去看看他胳膊上是不是真的有伤口,去告诉他你有多爱他。
宋未雨,不要再一错再错。
错爱半生还不够么?
难道非要错爱一生,你才会真的后悔?
世界上没有后悔药,现实也不可能有什么重生的戏码,抓住眼前人,不好么?
她快疯了。
“李念,你说!”她推开酒杯,耳垂被酒精染红。
“如果你是我,你选陈放还是傅海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