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,林浒稍稍松了口气。
他如今更害怕的是,韩观山看见赵菡脸上那么长一道缝合线,会不会发怒。
韩观山发怒,会直接杀人。
林浒两眼一黑,拔腿往外走。这事,肯定是瞒不住了,得告诉林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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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宅。
章管家望着小小的手提袋,又问了一遍:“您确定是给我们老爷的?”
“是,对方点名说是二环傅宅家主,全京城送快递的都知道这儿,不会送错的。”
章管家打开袋子,看见一个斑驳的铁盒,隐隐有烟臭味传来,好像一个废物利用的烟灰缸。
这种肮脏的东西,怎么敢送来傅宅?
照例拿去过了安检设备,在电脑屏幕上,章管家看见一根弯曲的东西。
这……
“老爷,有人送了东西过来,说是给您的。我看着不像好东西,我先看了再给您?”
傅海棠正在用早饭,轻飘飘嗯了声,“哪来的?”
“送货师傅说是京北殊楼。”
傅海棠筷子一顿,睨向章管家手里的小铁盒,“给我!”
他握着铁锈斑斑的盒子,干净修长的手弹开铁盒,瞬间…
脑中一片空白。
耳边什么声音也听不见,只有血液随着心脏跳动的声音,像生命倒计时的钟声,让他几乎忘了呼吸。
他猛地捂上盒子,赤红着眼看向章管家,脖颈青筋暴起,一字一顿:“你说,殊楼?”
“是,老爷!”傅海棠这副模样,他只在夫人被绑架那年见过。
“去,让李赫准备好器官储存箱,在医院等我!”
章管家忙不迭点头,转身往外走,又被叫住:“还有,让他两个小时内准备好全市能搜集到的所有毒蛇血清,备用。”
章管家离开后,傅海棠才颤着手,松开铁盒。
她本莹白修长的手指就静静躺在充满烟灰和铁锈的盒子里,上面,还戴着他们的婚戒。
手指已经整体是黑紫色,已然坏死,肯定接不回去了。
傅海棠浑身都绷紧了,紧紧咬着牙,力度似要将牙齿咬碎,伸出手,小心拿起托在掌心。
这时,他才看见,那指尖处竟然少了整条指甲。
她到底在殊楼受了多少苦。
他看着手心的断指,轻轻拢住,打给傅春和跟邵国任:“京城内,所有开工的工地,大型挖机、钻机,一个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