莲一边说着,已拖着芊芊上了楼。走进芊芊的卧室,意莲就忙忙地把房门一关,对芊芊急切而安慰地说:
“你不要急,你不要怕,快告诉娘,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了汪子默?你尽管告诉我,我会跟你爹去争取的!”
“娘啊!”芊芊大喊了一声,就一把抱住了意莲,一任自己的泪水疯狂般滚落。她无助地、惶恐地、悲切地嚷了出来,“不是汪子默,是梅若鸿啊!”
“梅若鸿?”意莲大吃一惊,见芊芊哭得如此悲切,吓得六神无主了。“谁是梅若鸿?他欺负了你吗?他占了你的便宜吗?他是什么人?”
“他根本不屑欺负我,不屑于占我便宜,他不要我,他眼中根本没有我啊!”
意莲怔怔地站着,听不懂,也搞不清楚,整个人都傻住了。
宴会后的第三天,是醉马画会聚会的日子。芊芊没有出现,她家的管家永贵,送了一封信过来。信封上写的是“醉马画会全体会员收”。大家面面相觑,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,子璇急忙抽出信笺来,朗诵给大家听:
“子璇、舒奇、致文、秀山、叶鸣、子默、若鸿,你们好!当你们收到这封信时,我已经离开杭州,去上海了。我将在我爹的公司里,学习有关航运的事情,暂时不会回杭州了。你们一定不能理解我为什么会突然不告而别,我一时也很难跟大家说清楚我的原因。总之,太复杂了,剪不断,理还乱!”
大家都一脸困惑,一脸沉重。子默皱紧了眉头,若鸿死死咬着自己的嘴唇。子璇看了看大家,又继续念:
“仔细思量,愁肠百折。只好抛下一切,离开一阵。也许一段时日后,再面对各位,已是云淡风轻,了无挂碍……我亲爱的好朋友们!我在这里诚心祝福你们在人生的旅途上,都可以追寻到你们所要追寻的!芊芊,五月十日于灯下。”
大家你看我,我看你,全都迷糊了。只有若鸿,眼光落在窗外遥远的地方,内心思潮澎湃,激动而怆恻。子默脸色发青,眼神阴郁。
“怎么会这样?”他大惑不解地。“什么剪不断,理还乱?什么云淡风轻,了无挂碍,简直像打哑谜嘛!”他抢过信来,“让我再看一遍!”
“子默,”陆秀山说,“是不是你那晚送芊芊回家,让她爹娘有了某种看法……”
“对了!”叶鸣接口,“她那个家庭,肯定对搞艺术的人有成见,所以,就把芊芊押到上海去了。”
叶鸣这样一说,大家都认同了。立刻,大家讨论着各种可能性,也分析着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