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话。
“与你相比,我这点伤不值一提,不必担忧我。”徐蓉知道他想说什么,免他开口,先应了他,“但经此事,你也该明白,有些人是我们惹不起的,我之性命亦如草芥,更不用说这仙音阁里的其他人,比如你……至于秦爷……今次我是真心劝你,死心吧,季白。”
季白睁大了眼,知道徐蓉这句话里的另一层意思是要把他送走,他死死盯着徐蓉,艰难地嘶哑道:“因为我比不上今日那个人么……秦爷他……他……”
徐蓉知道他想问是不是因为秦疏桐喜欢的不是他而是那个人,她有些不忍,别开眼:“是因为秦爷也保不住你,你明白的,不是么?”她见过“白公子”后就知道秦疏桐怎么也不会爱上季白,不是因为“白公子”比季白更好,是因为人只会爱上人,而不会爱上一个跪在脚边供奉他的信徒。
“哪怕秦爷有那个能力保你,他也不会为了你违抗今日来的这人。”
季白轻笑:“你错看他了……他和这人不一样……也和你我不一样……”
徐蓉已为季白身上涂了一遍药,手上正拿着一根做成一指粗的淡绿色药膏,仙音阁常备的治谷道撕裂伤的药具。她按住季白的臀,将药棍缓缓塞入:“是你一直在自欺欺人,你知道我说的不是他卑劣,而是他不爱你。准确来说……是他不在意你。”
人或许都需要一些谎言来欺骗自己才能熬过苦难,特别是他们这样的人。
身上的伤再如何,也比上心被撕开的痛,季白半遮了眼,泪顺着手臂的缝隙暗暗滚落,“晚娘,我会去何处?”
徐蓉给他盖薄毯的手一顿:“你以为我是为了免你连累我、连累仙音阁其他人才把你送走?那可真叫我有些伤心。这些年我用积蓄在长清郊野一处偏僻地买了间宅子,等你伤好些就搬过去,暂时没人能找到你,但在那儿万事需亲力亲为,你担待些吧。”
季白怔住,徐蓉只轻轻一笑:“我想你此时只需说一句……如果是秦爷会怎么说?大概是‘得友如此,夫复何求’,我便算你道歉了吧。”
晏邈刚把手指抽出,带出最后一缕白浊,眼见那浊液化在水中,就听到对方一句:“早几个时辰,就在我们对面而坐的时候,我甚至想过也许可以和你成为朋友,晏邈。”晏邈听后笑了一下,拿起澡巾为半躺在澡盆里的人擦洗,“少容是希望我愧疚还是后悔?”
秦疏桐仰着头望天不语,他不指望晏邈有这两种反应,他只是在说自己的可笑之处
晏邈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