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壁人家电视里的新春钟声敲响,镇上烟花绽放,我终于下了一个决定:我要离开彭光了。
于是,我给镇上最好的闺蜜打电话,彭光不知道我有这么一位闺蜜。
然后,我写了一张小纸条,在大年初一的凌晨贴在了饭店的门上,算是和朋友们、街坊邻居还有信任我的顾客告别。
然后我就穿过一条没有监控的小巷,进入我那位闺蜜的家里。
我那位闺蜜,用她家一辆送货的小车子,送我离开了宝源。
我没有坐副驾驶室,而是躲在货车的一个箱子里,以免被人看到,告诉彭光。
这辆小货车,一直送我到临省一个火车站台,我才下车,搭上一辆火车。”
哈妮丽这么一说,萧峥才恍然大悟!为什么当初他和肖静宇在宝源县,看到哈妮丽写的那张关门纸条后,他们动用公安调监控,都没有发现哈妮丽的踪迹。
原来,哈妮丽特意通过没有监控的小巷、她闺蜜的小屋、送货的小车,隐藏行踪,离开了宝源,而且她没到宁甘省内的车站上车,而是到临省才上火车。
怪不得公安都找不到她!萧峥更关心另一个问题:“你说,你把你的积蓄都给了彭光,那么这段时间,你在外面怎么生活?”哈妮丽道:“一边打工,一边行走。”
萧峥不由又看了看哈妮丽的脸,雪白但是憔悴,心头不由升起同情和怜惜:“你很不容易。”
哈妮丽说:“我本来是不想来打扰萧书记您的!不过,我的闺蜜说,您和萧夫人在找我。
县里很重视,就是您以前的秘书任永乐,也多次到老街上来询问我的情况。
我想,我要是一直不出现,恐怕会让萧书记您和夫人担心,而且我也听说东草这边的经济恢复得很快,有很多的就业机会,而且给打工者的就业服务也很好!我就过来了。
以前我的手机里就有您的电话,但是那个手机我不用了。
这两天,我在东草买了一个新的手机,用新号码给您打了电话!”萧峥点点头:“来了就好!”心头感叹,哈妮丽这姑娘为何如此不幸?作为司马越的私生女,先是母亲被害,寄养在别人家,后来遭受哥哥的暴行,离家出走,遇上彭光这个有妇之夫,后来彭光犯罪入狱,哈妮丽开店等他,结果彭光赌性不改,应该已经把哈妮丽辛辛苦苦赚来的钱都败光了!这样的遭遇对一个女孩子来说,实在是太不幸了!这会儿,惠朋和钱筱来了,惠朋的手中捧了五瓶啤酒,钱筱手中拿了三个杯子,放到桌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