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咋啦?老郭!”崔大姐大嗓门在自家院子里响起。
“老罗,难怪我们搞不过你!”王教导员笑骂着也跑回家。
高政委几人见状,都默默回家把自家菜园子里的秧苗匀出一部分。
很快三人的车里都装了不少。
带着满满的爱和关怀,三辆车子出了营门口向不同方向驶去。
“钱老师,你昨晚做的啥东西?”老马悄悄拉着钱多多问。
罗盛勇还托盘跟擀面杖的时候,给老马捎了一块。
老马分给几个小战士吃,城里来的小战士说是什么马,老马不懂。
“沙琪玛,一种零食。”钱多多回道。
“还真叫沙琪玛啊?给谁做的,孩子?”老马好奇。
“给盛勇哥做的。”
“罗营长还吃零食?”老马以为耳朵听岔了。
“嗯,他们巡逻路上只有冷馒头,我做点儿沙琪玛让他带上备用,有油有糖不易冻硬,也不易坏掉。”
“啧啧!这罗营长遇到你,可算是掉福窝里了!”老马啧啧赞道。
“司务长,给你提个建议,下次运输队出发的时候,你也给他们准备一点儿吧。
来的时候战士们堵在路上只能空腹啃生萝卜,从这里出发堵在路上他们又啃什么?”钱多多友情提醒。
“还是女同志想得周到!我们都忽略了这个问题!”老马愣了一会儿,猛地拍了一下大腿。
这么多年愣是没人关注这个问题。
运输队的战士们也从不提这个问题,因为大家都一样的苦。
而且运输队并不属于他们团,是单独的运输团。
运输团在雪域高原的建设中功不可没,是他们冒着塌方、泥石流危险常年奔波在这条补给线上,保障了雪域高原所有边防部队的补给和生活物资。
而他们自己路上被困住时只能挖野菜吃,摘野果吃,甚至打地老鼠吃。
压缩饼干在那时是宝贝,配给量很少,常常一块压缩饼干从队长到小战士轮流添一下,没谁舍得用力真咬一口。
那里环境恶劣路况差,运输兵们不但会开车,还会修车和保养,有时为了抢时间还用手刨出一条路。
几十年里,这条补给线有几百名运输的年轻战士因翻车牺牲,长眠在雪域高原上。
钱多多的话提醒老马,确实该给运输队的小战士们备一点儿吃的,是兄弟单位的情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