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及了,她下意识地瞪向陈虎,没想着陈虎竟然给她递了个安抚的神情。
看来不管韩重淮有没有把她当做自己人,陈虎反正已经跟她没隔阂了。
“既有他的令牌,这账就算在他的头上。”
韩重淮逻辑清晰听着没毛病。
玉桃听着没毛病,但其他人明显太爱动脑,陈虎闻言神情犹豫,抱拳道:“大人,属下认为这事应该与福王无关。”
这几年福王一直往国公府安插人手,他能察觉探子是两拨人,加之以往在幽州时跟福王打过交道,他更觉得福王对主子只有善意,没有恶意。
韩重淮未开口,只是淡淡瞟了陈虎一眼。
只是一眼就让陈虎哑了声,这些年主子对凡事都懒洋倦怠,他偶尔做主开口,主子也未拒绝,长而久之他都快忘了主子是个什么样的人。
主子一定也察觉了他察觉到的事,这事的重点不是出手的是不是福王,而是主子要把这事算到福王的头上。
“走在前面带路。”
韩重淮看向躲在阴影处想装隐形人的玉桃,“四百两。”
夜里视线受阻,地上又有水,玉桃扭了一下就差点摔了一个跟头,真是天不助她。
凭着记忆走到了扔轮椅的地方,她特意问陈虎借了火把,照了一圈竟然连个轮子都没看到。
“那群人是多穷酸,追杀着我们,还不忘把轮椅扛走。”
娇软的声音满是埋怨,火把放在逆风的一侧,玉桃试图用火把产生的烟雾把自己熏的眼泪汪汪。
见轮椅不见了,陈虎一点都不可惜那四百两,只觉得庆幸,若是找回了椅子,主子又坐下不愿站起怎么办。
跪在地上打量留下的痕迹,陈虎又叫了声好:“大人,轮车应该是被他们推下了悬崖。”
地面的泥土一直缺少到了山坡边上,想来那些人被玉桃迷惑,真去了山下寻找,没找到人便气的把椅子踹了下去。
这地方对玉桃来说是跟悬崖的恐怖程度差不多,但对陈虎他们这些习武之人却是容易查探的地方。
陈武拿了火把,跳下去找寻了片刻,便扬声道:“大人,轮车撞到石块已经破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