句:“迟来的深情比草贱。”
这话一说出来,气氛瞬间就冷下来了。
岑岁自然能感觉得出来,又对陈禹说:“你要是不爽了,可以把我放下来。”
陈禹没理她,就这么匀速开着车。
后来他一句话都没再说,按着导航的路线,把岑岁送到了澜园小区。
在小区大门外停车,岑岁下车后拿下头盔还给他,对他说了句:“总之,今晚谢谢你。”
陈禹接下头盔,也没多说什么,只看着岑岁说了句:“不客气。”
岑岁也没什么想说的了。
转身便往小区的大门上去了。
陈禹看着她走远,在她走到大门边的时候,没忍住出声叫了她一句:“岁岁。”
岑岁听到声音停了步子。
陈禹以为她至少会回一下头。
结果她只是顿了几秒,便迈开步子进小区里面去了。
陈禹坐在机车上,看着她背影消失在夜色里。
心里说不出具体什么滋味,只觉得裂了缝,渗进凉水,慢慢结成了冰块,凉意要从胸口透出来。
就在他沉浸于这种冰冷情绪中的时候,保安亭里突然传出来一阵悠扬的歌声——
“后来,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,可惜你,早已远去,消失在人海……后来,终于在眼泪中明白,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再……”
陈禹:“……”
大半夜的,有没有人投诉这个保安?
***
岑岁到陶敏儿公寓的时候,三个闺蜜和三个室友,不但没担心得睡不着,而且还凑在沙发前的地毯上,开了两桌打起了斗地主。
看到岑岁回来,都抬头看她一眼,说了句:“回来啦。”
岑岁一脸难以置信地到沙发边放下包,然后看着她们说:“我去……你们有没有良心啊,我去派出所,你们居然还有心情在这里打牌?”
陶敏儿拉岑岁到地毯上坐下,把牌往她手里一塞,“妮妮给我们分析了,当时战况虽然是有点激烈,但他们都还有分寸,并没有下手没轻重。没有打出实质性的伤来,到了派出所,也就是批评教育赔钱加写保证书的事情,没有大问题的。”
岑岁撇了一下嘴,看着妮妮问:“轮到谁出牌?”
妮妮笑一下,“我刚出了一对八,岁岁你要不要?”
岑岁看了一眼手里的牌,又转头看陶敏儿,“摸的什么烂牌?”
陶敏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