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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完又浮夸地撩一下头发。
然后往被子里一滚,卷起被子继续笑去了。
***
荣默回到八楼,刷卡进门后,用手机手电筒照着光,把布片小心收进行李箱。
收拾好转过身的时候,突然看到微蒙的夜色中,夏国梁正躺在床上半支着脑袋,一声不响地看着他。
荣默被吓了一跳,随即又松口气。
他到自己床边坐下来,问夏国梁:“您怎么不睡?”
夏国梁还是看着他,开口问:“你怎么不睡?去哪了,这么久。”
荣默没多想,回答了一句:“去了下六楼。”
夏国梁听这话,表情没怎么动,眉毛下意识t往上一挑。
没等他说话,荣默自己想到点什么,忙又看着他说:“不是你想的那样。”
夏国梁清一下嗓子,“我想的什么样?我可什么都没想。”
荣默:“……”
夏国梁笑起来,没再开他玩笑。
他直接躺下身子来,换了语气问荣默:“小丫头大半夜叫你过去,有什么大事?”
荣默掀开被子上床躺下,关了手机的手电筒。
他在纯黑的夜色中对夏国梁说:“岁岁发现那张帕子能分开,我们把那张帕子分开后,发现里面还有一张薄如蝉翼的丝布,上面绣了字。”
夏国梁语气一下子变得认真严肃,“说了什么?”
荣默还是用自己的话,把丝布上的字简单清晰地跟夏国梁复述一遍,并说了让赵明远安排人去平城做字迹鉴定的事情。
夏国梁听完了,注意却在另外一半的瓷器上,问他:“还有一半?”
荣默“嗯”一声,“帕子上是这么说的,但也只是说了那么一句,并没有说那一半在什么人手里,也没留其他线索。”
半晌,夏国梁叹口气,“那这不是等于什么都没说么。”
荣默又“嗯”一声,“这一片能被我们碰上,已经算是奇迹了。”
夏国梁默声一会,又感慨:“有生之年,要是能看到完整的柴窑瓷器,那是真没有遗憾了。”
可这太难了,荣默看着稠黑的夜色,没再多说什么。
夏国梁感慨完,很快呼吸就重了起来,发出浅浅的鼾声。
荣默躺着发一会呆,然后闭上眼睛拉一下被子,侧身背对夏国梁,也睡觉去了。
结果闭上眼睛却睡不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