候就走南闯北。她那时候在平城,给一户有钱人家当保姆做饭。后来到六六年,乃至往后的十年,全国到处闹革命,谁穷谁光荣,谁家还敢用保姆啊。我奶奶就在那时候,从城里回乡下来了。”
江父一边说一边想,“那个瓷片的事情,是她临去世前才说的,就拉了我爸说,当年情况特殊,反封建、破四旧,家里的老古物件全都不能留,烧的烧砸的砸,雇主先生就让她把这个瓷片带回来悄悄收着。她也一直把这瓷片当宝贝藏着,直到临死才交给我爸,让他继续收着。”@无限好文,t尽在
荣默这时候出声问:“那那个雇主先生,你能记得他的名字吗?”
江父低眉努力想了想,想了好片刻,抬起头来说:“我记得我奶奶说过,好像是姓今,对,说这个姓氏很罕见,是‘今天’的‘今’,是个挺了不起的人……”
说到这个姓氏,荣默、岑岁和夏国梁,三个人脸色俱是一变。
夏国梁没能忍住,看着江父急切开口问:“平城今信之,是不是叫今信之?”
江父想了一下,又蹙蹙眉,“好像是……”
说着开始慢慢点头,“是是是,是什么信之,我记得我还说过,我只知道润之,不知道什么信之……”
夏国梁突然开始激动起来了,猛地一下从板凳上站起来。
岑岁只是意外加好奇,昨天夏国梁刚说过这个名字,今天居然又听到了,感觉很神奇,但她不激动。
荣默看起来也淡定,伸手拉一下夏国梁,让他坐下。
夏国梁轻轻清一下嗓子,抬手扶一下眼镜道:“不好意思,有点失态了。”
江父却好奇了,看着夏国梁问:“你们认识这个人?”
夏国梁叹口气道:“他去世的那一年,我也才八九岁,只还浅浅记得他的样子,谈不上认识不认识。”
岑岁听他这么说,心想那昨天还问她认不认识。
她这年龄,那不是更不认识么?
而荣默听到这里,心里自然明白了,那个瓷片为什么会是柴瓷。
说今信之手里藏有柴瓷,还是很有可能的,当年为了保下这片瓷器,他让保姆偷偷带回自己老家,确实也能够说得通。
江父这会又感慨道:“都快过去半个世纪啦,说起来都跟说故事似的,不真实。”
荣默不跟着感慨,很淡定有序地又问他:“和那个瓷片有关的,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吗?”
当然有了,江父从江母手里接过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