势已去,己方没有了一点士气,再战下去凶多吉少。
于是,岳托毫无气力地传令:“传令下去,鸣金收兵。”
而听到大阵那边传来鸣金的声音。
一干后金骑兵顿时大大松了一口气,凶猛的海浪过来,沮丧的潮水退去,速度很快。
硕托均看着狼狈不已,如蒙大赦一般的逃窜回来的骑兵们。
看着他们中不少人带伤,目光中全是恐惧或是无神,骄横自傲似乎在他们身上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。
硕托均喃喃自语:“五阿哥和八阿哥说的不错,温越所部果然是我大金的心头之患,不可轻敌啊。”
整个后金大阵,气氛沮丧低沉,除了伤员的哀嚎声音,每个人都是眼睛空洞,脸带恐惧。
就在这时。
忽然,从青牙军那边奔来一个夜不收。
刚到后金大阵前,就有两个后金骑兵想上去拦截。
“让他过来!”
岳托下令。
孤狼单身匹马来到了岳托和硕托均阵前,周边都是嗜人的目光,恨不得要将他碎尸万段。
但孤狼岿然不惧,下了马匹,朝着岳托和硕托均两人,略略施了一礼。
然后,他大声用满语道:“我乃大明山海关守备麾下青牙军夜不收军士田呙,替我家大人传给你等一句话!”
岳托和硕托均互相看了一眼,俱是有些疑惑,问道:
“什么话?”
孤狼露出傲然神色,用轻蔑的目光扫了身旁众人一眼,大声道:
“我家守备大人问,尔等建虏,还敢战否?!
“若是不战,还不快滚,莫要挡道!”
听到温越说要去后金军阵传话,当即所有的夜不收都自告奋勇。
因为大家都知道,去后金军中传话风险虽然大,但功劳也非常大,不仅是可以吹一辈子的事情,还能再守备大人的心中留下深刻印象。
像熊一扬不就是如此。
之前的他只是普普通通的一个夜不收,但在天启四年的那场战事中,进入了温越的眼里,受到青睐,现在已经是青牙军夜不收的首领之一了。
孤狼侥幸获得了这个机会,自然是不怕死的。
此时,孤狼满脸傲然,用不屑的目光地扫着周边的各个建虏将领。
他的刚才喊话的声音很大,又说的是满语。
后金阵中,几乎所有的后金兵都听到了孤狼的喊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