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何温越的火铳兵,要分成几排几排站在那里?
如果遇上有火器火炮的对手,这样不就是一个个靶子吗?
然而,转念一想。
温越的青牙军既然敢这样安排,绝对有他们的理由。
毕竟,经历了这么多次战斗,温越所部还是这样布阵,绝对有他们的道理。
而越是这样想。
王德寿越是心中忧虑,不敢想象,若是他领着的火器营,对上对面的青牙军。
双方排枪射击,己方敢不敢战?
能够扛得住对面的几次射击?
相比于弓矢对人的伤害,王德寿对火铳对人的伤害更加了解。
一般的弓箭射在身上,只要不是命中要害,及时治疗就能有极高的痊愈可能。
而冲了火铳的弹丸,即便当场救治,八成的人也会有截肢的风险,甚至死亡。
王德寿心中生怕努尔哈赤会让自己的火器营派上去迎敌。
可越是怕什么,就会来什么。
他见努尔哈赤的目光投过来,立即表现出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。
他已经被建虏俘虏了,日后也不可能会有出路了,就算重新回到明军那边。
在朝中没有多少势力和背景,恐怕也会被问责当斩。
所以即便是努尔哈赤等会命令他出战,部下会有大量的伤亡,王德寿也是没有办法。
……
天地之间,一片寂静。
古怪的是。
自双方摆好了军阵之后,就没有了动静。
双方都没有主动进攻对方,彼此的军士隔着几里地,互相瞪着眼睛。
多铎见努尔哈赤只是朝对面眺望着,没有出击的意思,不免有些焦急:“大王,我等勇士儿郎现在已经摆好阵势,要不要继续前进,冲一下明军的阵势?”
努尔哈赤摇头道:“不急,现在双方打的就是一股气势,比的就是定力,这气势不能泄,我大军以逸待劳,守住军阵,若明军来骚扰,再派出勇士儿郎迎战。”
他身边的代善几人,听到这话,都是松了口气。
“父汗、父王英明!”
他们不约而同地说道。
听到旁边几人的称赞,努尔哈赤脸上神情不变,可内心却是大感恼怒。
可以看得出,代善几人都被温越的青牙军给打怕了,不敢迎战。
这简直就是耻辱!
竟然害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