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在一波又一波的猛烈轰击下。
砖石碎片四处飞溅,令人感觉似乎下一秒城墙就会被轰塌。
在这样的炮火之下,城墙的垛口几乎成了不可逾越的死亡地带。
许多守城的官兵就被炮弹击中城墙后飞溅的碎石所伤。
尽管城上的炮兵也在竭尽全力进行回击,但反击效果甚微。
毕竟,流贼炮手的发射相对简单。
他们只需要瞄准宽阔的城墙进行轰击,这样的目标既大又容易命中。
而对于城墙上的官兵炮手来说,他们不仅要精确地射击远在两百步之外的土台,还要设法击中隐藏在土台内部的流贼火炮。
这对他们的射击技术和心理素质提出了极高的要求。
在西门的防守线上,王长义和他的同僚们已经放弃于阙楼的指挥。
因为那里成为了流贼炮火的主要打击目标。
透过垛墙的瞭望孔,王长义焦急地看着一波又一波的流贼大军逼近。
他的心情焦急无比,而身边的各官员同样束手无策。
洛阳城的西侧护城河宽达五丈,深亦有三丈。
然而,在无数闯军士兵不懈的努力下,这条原本宽阔深邃的护城河正逐渐被填平。
流贼不顾一切地驱使着饥兵,有的背负泥土,有的扛着门板,有的拖着长木,他们在护城河上架设起一座座临时的桥梁,或者直接用泥袋土袋填埋。
这些饥兵几乎没有任何防护,许多人赤着一条身子,背负着沉重的土袋。
在城上火炮和火箭的轰鸣声中,尖叫着向前冲锋。
他们用自己的生命,一段接一段地填满了护城河。
城下的数十步内,尸体和伤员堆积如山,鲜血凝结成暗红色。
然而,一波又一波的饥兵,仍旧不顾一切地向前冲锋。
见此,王长义又是着急,又是无奈。
随着时间的流逝
王长义注意到西关南门的城楼上,一面高耸的大旗迎风招展
这是流贼的中军大帐,已经设立在西关内了。
难怪!
正是流贼的主力在这边,故此西门遭受的攻击最为猛烈。
城西一带的流贼恐怕已达数万之众。
“反贼!”
王长义愤恨地朝西关的方向骂了一句。
他一方面急切地期待青牙军的炮兵带着火炮前来支援。
另一方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