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府柳萤已经走过一遭,看起来没有什么异常的,陆归远领着她们两入了府,一个长随急匆匆的跑过来,鞋都抓不住脚后跟,啪哒啪地响着。
“少爷你可算回来了,你一句话没留就跑出去,叫我好找。”
“嗯,随师父出去转了转。”他转过来看着柳萤,见她左顾右盼的,似是准备用眼睛把陆府翻个遍。
“师父接下来准备怎么办。”
“唔…”柳萤手上源头有了,现在差个“尽其理”,只要把事情的本来面目摸清楚,应该就可以了,这过程嘛。
柳萤心虚的看了一眼陆归远,这小子浅笑着看她,给人一种知道别人在想什么的错觉。
“那就让刘苠带师父过去吧,我回屋收拾随师父回门的东西。”
陆归远的父亲应该住在主屋,但是刘苠却把他们带到了一处偏院,院里的屋子没有雕栏瓦舍,只是略微比柴房大些,看不出居然是家主的住所。
“你们老爷就住这里吗?”柳萤在外面都能看到到这屋子里的祟气溢出门来,密密麻麻的黑色细沙爬满了整个屋子的外墙。
刘苠解释道:“先头老爷是住大房子,后来越来越不愿见人,就挪到小房子来了,里外都不让放人,平时要做什么,要用什么就我来送。”
顾凌也预感不妙,叫他先下去,等他走的差不多的时候,才着手摸上了门。
刚跨入前厅就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。
这些年入定耽误了许多,但也教会了柳萤一些事,她用眼睛看了这世界这么多年,无数的灵气流入不同的东西中,有的让鸟兽草木有了灵识,有的让人修身明道,还有一种,机缘巧合下进入了不该去的地方。
这东西叫执念,也叫欲望,当天地的精气被这些或人或物产生的不好的东西东西吸纳时,就生出了一种为祸四方的东西,邪祟。眼前那丝丝缕缕缠绕上来的冷气惊得她回过神。
谢轻侯坐在空无一人的屋子的正中,背对着两人,自言自语的和空气中的什么一问一答,语序快而声音小,柳萤静下心仔细听才听清他在说什么。
“张长工的老婆肯定和段家那小子有一腿,卖桂花糕的钱叔都说看见他们在西边的芦苇荡里厮混了。”
“李家的那个女儿,二十都没定亲,听李家邻居赖大婶说,十六岁上那姑娘自己许了个男人,失了身嫁不出去咯。”
“去年死的那赵家的小厮,听赵家铺子上的伙计说,那小厮极漂亮,被赵家二儿子看上了,左右那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