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不得陛下的心,但这些年陛下也不曾苛待过她,对外来看,她依旧是陛下的宠妃。
而她能得到这一切的待遇,全都来源于她出自太尉府。
像那些没有家世的嫔妃,有的甚至都被陛下遗忘了。
心结已开,赵贵妃揉着额头对壶眉吩咐道:“壶眉,明日继续给陛下送莲子羹。”
“再派个面生的太监给皇后也送一碗去,就跟皇后说是陛下送的。”
李皇后最不喜吃莲子,就算不能扳倒皇后,也要恶心皇后一阵,才不辜负赵家把她送进来的心血。
次日,退了早朝后,苏辞没有在宫中停留半刻,直接出宫回府,瞧着便是有什么急事一般。
才进了王府大门,沈墨便迎了上来,拱手作揖:“王爷。”
苏辞只是睨了沈墨一眼,沉声:“可查到了?”
沈墨知道,苏辞所问的是关于铁血营的事,而他也是正想汇报。
瞧着沈墨面色有些复杂,想来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明白的,苏辞道:“去书房。”
书房内,沈墨低首汇报道:“属下查到铁血营早在六年前就被朝廷遣散,但没有查到被遣散的原因,更不知是何人下的令。”
“内卫司可有卷宗记载?”苏辞敛眉发问,这朝政大小事,内卫司都是有人专门记载下来存放的,遣散一个军营,算不得大事,但也绝非是件小事。
长穆作为内卫司的外执事,虽不太管理内部的事,但也比沈墨更加了解一些。
他道:“属下查过内卫司,没有卷宗有记载铁血营。”
长穆的话沈墨并不赞同,去内卫司查到时沈墨也在,遂补充道:“属下以为,是内卫司撤掉了卷宗上关于铁血营的那几页记载。”
闻言,苏辞的目光一沉,没有出言打断沈墨的话,只是眼神示意沈墨继续说下去。
沈墨:“属下当时翻遍了六年前记载军事的卷宗,其中有好些都是重新装订过,内卫司官吏说是封页被虫蛀过才重新装订,没有丢失损坏任何一页。”
此话一出,长穆也有怀疑,但还是如实道:“去年的确是有卷宗被虫蛀,重新装订时,因属下去找林执事,所以也算在场。”
说到这里,长穆想到了什么,道:“遣散铁血营会不会是陛下秘令?”
“先帝从未颁过此令。”关于先帝所有的秘令,作为先帝孤臣的苏辞都是知道的。
长穆:“可……内卫司的确是查不出铁血营半分消息,只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