项子舒遭受羞辱,这事很快就被下人传到了赵太尉的耳朵里,赵太尉匆匆赶来时,赵双儿已经吩咐人将项子舒安置妥当,可项子舒忍不住这口气,正收拾着自己的行李,要离开赵府。
“姑爷!您这一走,可叫我家姑娘如何做人呐!”
赵双儿哭成了泪人,她已经将竹花关了起来,她替竹花赔罪,但项子舒一向是个有骨气的人,宁折不屈。
“你们不待见我,我也不必留在此地扰你们心烦!”项子舒冷哼一声,拿着自己的包袱拂袖转身就走。
他和赵双儿本就不是什么恩爱夫妻,若不是陛下下了圣旨,他又如何会娶她?
“子舒哥哥!都是我的错,双儿求你,不要丢下双儿。”赵双儿上前拉住项子舒的衣袖,却被甩开!
项子舒:“你我乃是陛下赐婚,我也不会休弃你,这府中没有我容身之地,往后少相见,大家清净。”
“贤婿!贤婿!你这是作甚?”
赵太尉快步走近,看见项子舒硬撑着身子要走,手里还捏着行李,赶紧示意下人把行李给接手。
“岳父大人,恕小婿不孝,小婿今日无端受辱,实在是无颜面留下,也不愿平白在招人笑话,今日自请离去。”项子舒对着赵太尉拱手作揖,赵太尉毕竟是长辈,这事儿说起来也与赵太尉无关。
况且平日里,赵太尉待他如生父,他心中也知孝道感激。
“你今日受了大辱!为父也有听闻,此事是竹花太过娇纵,竟你做出如此大不敬之事。”赵太尉睨了赵双儿一眼,随即对下人吩咐:“竹花大逆不道!打四十钉板!”
这钉板,顾名思义,便是长满了铁钉的木板子,打起人来是血肉模糊!这打四十大板,还是一个姑娘家,后半辈子已经是废了!
“双儿!你治下不严,才导致今日之过,还不快向子舒赔罪?”
赵太尉终究是长辈,既然都已经要罚竹花了,项子舒也不好过多计较。
可赵双儿此时一心却在那四十钉板上,再无心向项子舒道歉,她跪在赵太尉跟前:“父亲!竹花有错,你要罚竹花女儿不敢说什么,可四十钉板实在是太重了!您会打死她的!”
竹花是伺候皇贵妃的宫女,但其身份也并不是平头百姓的女儿,竹花的父亲乃是云水县的县令,也是官宦人家的姑娘。
“你母亲日日住在佛堂,不曾多加教导你,以至你性子软弱,不懂治下,被下人骑在头上,今日为父便好好教你一回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