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手,十个谢荣昌,也不够份量。
裴桐有一句话说对了,谢荣昌根本不配跟他们一战,因为他根本不懂得什么是真正的胜负,不懂得输赢的意义。对他来说,惟一的目的就只有钱而已。
终于尘埃落定了,那些危机、暗涌、明争暗斗,总算可以作个了结,她就算是离开,也会觉得安心。
慢慢走出写字楼的大门,外面零星地飘着雨丝,空气里弥漫着水雾,沾衣欲湿。
刚才叫的那辆车,已经影子都没了,一大一小两个行李箱扔在路边,居然没有人去理。
应该还来得及赶上那班飞机吧。程欢看了看时间,穿过马路去取行李,刚刚迈上人行道,就听见「嘀--」的一声尖锐的汽车喇叭响,身后突然有人拉住了她的手臂,一把拽了回去。疾驰而来的车子在路中间猛地剎住,司机探出头来骂:「走路低着头,找死啊?那边红灯没看见?!」
程欢吓了一跳,什么?是红灯吗?怎么都没留意。
「对不起对不起……」她一迭连声地道歉,「我……急着过马路。」
「妳这么急着赶路去哪里?」身后有人问。
程欢呆住了,这个声音,这个声音……蓦然回过头,真的是他啊。
「妳连交通灯都不会看,还到处乱跑?」傅宪明蹙眉看着她的脸。
程欢怔了半天,才找回自己的声音:「你怎么也出来了,那谢荣昌--」
「我是来追妳的。」傅宪明打断了她,「上面有裴桐就够了。」
「追我?」程欢低下了头,都到了这个时候,还有什么可说的话。
「有件事,妳还欠我一个解释。」
「你是说,正东实业跟荣泰的事?」程欢心里一沉,他还是不相信她吗?
「不是这个。」傅宪明却摇头,「我想问妳一句,当初,为什么要进大信?」
「我已经解释过了。」程欢不明白,怎么突然又想起这个?
「现在妳还是想说,是因为谢荣昌的钱吗?」他握着她的手臂,愈握愈紧,「那从荣泰辞职,是怎么回事?刚才妳跟谢荣昌说的那些话,又是什么意思?」
程欢哽住了,说不出话。
是,她是胡涂了,不知道自己这些日子来,都在做什么。
「程欢,妳父亲的名字,是程永浩吧。」他终于说出了口,「妳当初要进大信,这个才是真正的理由。」
「你怎么知道?」程欢一震。
「昨天晚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