皆效忠太子,如此将陛下置于何地?这等乱臣贼子,吾不敢为。”
萧瑀道:“老夫要觐见陛下。”
李绩唏嘘道:“陛下病重,不能遭受打扰。”
“……”
萧瑀气结。
口口声声效忠陛下,有陛下在一日,便不能越过陛下转而效忠太子。可老子要觐见陛下,你又不让……
看着气得脸红脖子粗的萧瑀,李绩也有些不好意思。
若非这位的修养天下一等,只怕这个时候都能抓起茶杯将茶水泼他一脸……
干咳一声,李绩又道:“前番房二郎前来,各种晓之以情、动之以理,希望能够说服吾投靠东宫,吾便曾告之,吾只效忠于陛下,长安纷乱也好,汝等与关陇和谈也罢,与吾全无干系。”
萧瑀面色阴沉,踟躇不语。
……
傍晚。
回到营地,萧瑀躺在床榻上,由太医推拿一番,身体轻松了一些,喝了药,昏昏沉沉却难以入睡。
辗转反侧,满脑子都是白日里程咬金以及李绩的的话语、神态。
不知为何,李绩虽然断然拒绝站队,但是其言语之中却隐隐有着对东宫与关陇进行和谈之不满……
他到底什么意思?
不愿东宫与关陇完成和谈,使得他空有数十万大军却难以起到砥柱中流、抵顶乾坤之作用,无法攫取最大利益?
言语间又提及房俊上次前来游说之事,难不成房俊之所以极力反对和谈,背后与李绩有什么关系?
亦或者,房俊奉命前来游说李绩,结果反而被李绩给说服了?
越想越乱,整个脑袋乱成一锅粥。
头痛欲裂,萧瑀干脆起身,披了一件衣袍,将桌案上的油灯点燃,坐在灯下沉思。
良久,他霍然起身,走到门口将房门推开。
清冷的空气迎面而来,吹得他打了个寒颤,抬脚走出去,正好见到一队巡营的“百骑”经过,遂问道:“李将军何在?请他过来,老夫有要事相商。”
“喏。”
兵卒疾步远去,萧瑀则反身回到屋内,让随同前来的家仆烧了一壶热水,沏了一壶热茶,坐在桌边一边呷着茶水,一边等待。
未几,李君羡疾步而来,施礼问道:“宋国公夤夜相召,有何急事?”
萧瑀请他入座,给他斟了一杯茶水,道:“今夜休息一晚,明日清早,全军收拾行装,咱们返回长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