蔚蓝已经是失魂落魄,顾不得太多,立马又去傅杰面前,抓住他的手,“阿杰,你帮帮我好不好,我家境一般,能走到今天不容易,你不是一直鼓励我吗?能不能帮帮我……呜呜……”
“蔚蓝……”傅杰看到蔚蓝哭得那么惨,眼里闪过一丝心软,可是下一秒恢复了清醒,他推开了蔚蓝的手,摇摇头,“你做得太过分了,你骗了我,骗了太多人。”
被傅杰拒绝后,蔚蓝露出了颓败绝望的神情。
气氛陷入僵硬中。
倏地,蔚蓝拿过了一瓶香水,疯了似的砸向我。
我身边围了好几个人,但经过刚才的冲突,都已经隔开了一些距离,我看着香水朝我飞了过来,一时间有些回不过神。
祁砚第一个反应过来,他一个箭步冲了过来,伸手挡开了那瓶香水,香水瓶子砸在他的手臂上,发出一声闷响,然后落在地上。
他伤得有点重,应该是被香水瓶比较尖锐的棱角砸中了,血很快透过袖子滴落下来。
“砚哥!”陆玺诚吓了一大跳,他赶紧对刘娥蔚重山怒吼,“你们还不带她走?!想干什么?杀人啊!”
刘娥蔚重山当然也吓得不轻,祁砚让他们永远消失在A市,已经算不错了,不然让他们永远消失在世界上都有可能。
两人架着蔚蓝往休息室外面走。
陆玺诚和傅杰都在围着祁砚检查伤势,我站在不远处看着,祁砚抬眸,对视间我们都有些沉默。
好似所有的误会终于解开了,到了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时候,可是我们也深深明白,很多人很多事一旦错过,就无法重来。
我们之间就像经历了一场硝烟弥漫的战争,终于有一天停战,硝烟散去,却发现四周已是一片废墟,千疮万孔。
我抿着唇,快速地离开,然后独自一人驾车离开了机场,刚起步不久就遇到了在路边焦急拦车的刘娥,而蔚蓝倒在地上,似乎已经晕倒了,蔚重山正在做心肺复祁。
我没有停车,一路疾驰而去,脑海里闪过的是我上一世确诊癌症晚期时,我爸妈在病床边哭的画面。
这样的绝望和痛苦,老天爷总算一视同仁地赏给了蔚蓝一家。
——
这一次的事情导致蔚蓝的下场很惨。
A大直接收回了所有捐款,而且撤销了她A大保留的学籍。
那些曾经为她辩解,信誓旦旦相信她为人的亲朋好友,跳出来解释说自己被她骗了,说自己眼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