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再待下去,只会受到更大的刺激。
祁砚把我带到了翠林江汀,我精神恍惚,呆呆地坐在沙发上,半天回不过神。
祁砚拿来温热的湿毛巾,替我擦拭脸上的血迹,他眉头紧锁,眸底有淡淡的愠怒。
“祁砚,我……”我始终说不出什么来,只觉得很想开口。
“我拿你怎么办才好?”祁砚把毛巾放下,声音无奈,“我说过,涂诗瑶的死活和你没关系,上一次如果你没有救她,还不至于这么麻烦。”
我一怔,若是我当时没有阻止涂诗瑶跳楼,那么她死了,别人更多的只会关注于一凡,最多顺带着提起我。
可现在所有的矛盾转到了我的身上……
我无比难受地捂着额头,低垂着头沉默不语。
“去洗个澡吧。”祁砚又说道。
我浑浑噩噩地起身,去了浴室里洗澡,当我擦干身子裹着浴巾打开门时,一套衣服已经在门口摆着。
应该是祁砚替我准备的,我沉默地拿起来换上。
客厅里,祁砚正在打电话,“全给我压下去,压到最低。”
“嗯,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们吧?”
直觉告诉我,他是在处理刚才涂诗瑶坠楼自杀的事情,因为那是一定会影响到我的。
看着祁砚的背影,我的心里五味杂陈,一时间自责懊恼恐惧,全部一齐涌上心头,让我烦躁不已。
发现我出来了,祁砚挂了电话,他走过来摸了摸我的头发,“怎么回事,头发也不吹干,你以为现在是大夏天吗?”
“祁砚,送我回潞河园山吧。”我不在意头发,我现在想回去。
如果真的要牵连到我,那我就坦然面对,因为我没有错,涂诗瑶自己不珍惜生命,甚至试图用来惩罚我,我不会就这样受着。
祁砚摇摇头,“等我这边处理好了你再回去。”
“送我回去,我不可能所有事都等着你来替我解决。”我已经开始冷静了下来。
“我能做到的话,你可以都交给我解决。”祁砚的回答非常认真。
我如鲠在喉,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,依赖一个人是非常容易的,可是能依赖一辈子吗?
我现在无法确定。
过了一会儿,我再度提出要回去,在我的一再要求下,祁砚不得不把我送回了潞河园山。
此时已经是深夜,祁砚把我放下后,去了隔壁休息。
“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