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再让个能干的婆子去回禀母亲一声。向露,委屈你了。”
称呼从“向姑娘”变成了“向露”,向露明白林知意这是接纳自己了,又听闻到那句“委屈你了”,不觉心头一动,除了周炎宗对她说过这话之外,这是第二人对她如此说,话语里的真诚让她心中微微一酸,当日父亲战死沙场,她早已心死,母亲忧思过虑不过半年,也同父亲一道去了,自家无人,向家叔伯们眼瞅这孩子没了父母靠山,便想将她嫁给官场上一位年过半百的老头子为妾,只为能与他交好。
这种种暗算之中,叔伯们说得最多的话就是“向露,这是为你好”。
可真是为了她好吗?
她不是傻子。
俗话说血浓于水,叔伯们为了利益能将她做棋子,真真是阴险至极。
于是连夜拾掇了行李,趁夜色昏暗,悄悄离开了向家,扮成男子,一路向北,到了北疆军营。
再到后面,被辨识出来是女子身份,被周家父子带回了京,她心灰意冷,以为周将军会执意把她送回家。
周将军只是叹了口气:“你父亲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,就留在我府中吧。”
周炎宗同她说道:“委屈你了。”
这话说了不过几日,她便听到了向家被抄家流放的事,心中五味陈杂不说,心中更没有半点快意,更是担忧自己的身份会令周家父子身陷囹圄。
谁料那日,周将军回府,告诉她,她早已不是向家人的身份,大可放心。
原来,她担忧的家人早已把她视作一枚废子,早早抛弃不说,她在此刻,已变成早已无所依靠的废人了。
心中悲痛交加,一口鲜血吐出后,她变得格外沉默。
思及至此,林知意竟握住了向露的手:“刚刚带你进来的是凝雨,这个丫头是寒酥。”对她介绍着屋内的丫鬟,寒酥听见林知意介绍自己,对她福身。
“吃穿用度缺了什么,就去跟凝雨说,寒酥忘性大,总是会有疏漏之处。你就在这里安心住着吧。”她细细叮嘱。
那寒酥听林知意编排她,还使着小性子跺了两下脚:“哼,姑娘,你怎么什么都往外说。”
“向露现今是我屋子里的人了,怎么算得上是外人呢?”林知意打趣道。
向露这才发觉,林姑娘虽然行为处事极为沉稳,但在小细节上,仍透露着小小的稚气。
不过叁言两语,林知意就已经把她视作自己的人了,向露微微震动。
周炎宗在她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