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靳西抓到鸡崽似的,推拉腿软的她带回来:“腿软了?嗯?”
她就一副不言不语的委屈劲儿。
祁靳西回头瞧她一眼。
措不及防和他对视,姜音眼眶瞬间堤泪花,眼底蒙了层湿漉漉的银丝儿。
祁靳西收回视线,低嗤:“昨晚要一次就不给,还有力气央我吹头发,听到枪声就软成这副模样。”
姜音强行把泪水忍回去:“我活这么大,只在电视里见过,没有亲耳亲眼见过,即便是校有军训,也是听个模拟,刚刚他们比赛太疯狂。”
随便她骂,费雷德听不懂中文。
男人脾气也不降:“我喊伱来美国?”
不知道挑她的哪根神经末梢了,她音量有点硬气:“你没喊,我自己来的。”
祁靳西就这么拽她到射击台前。
原本白皙的颈间多了条微红的印线,姜音发觉不对劲,想要逃,后衣襟猝不及防被男人手指提住,带回:“躲哪儿去。”
越看她,她眼泪越多,真不知道是枪吓她,还是他吓了她。
“还哭。”祁靳西伸手摸掉她的泪痕,手臂越过她身侧拿起枪,“先生给你报仇。”
没等姜音有反应。
一声上膛的声响,祁靳西自她身后,将枪放在她手里,大掌带动她的手指握住,举起:“他吓你是么。”
姜音吓得手哆嗦,闭上眼睛嘟囔:“我不会。”
费雷德压根不清楚枪头为何直指自己,但想,祁靳西干得出来,无辜举了双手。
祁靳西勾唇,轻嘲意味满满,贴在姜音耳边:“慌什么,叫你对他家的喷泉,那是他的宝贝。”
她愣住,‘啊?’了一声。
祁靳西宽阔的胸膛圈护她在怀,清晰的肌肉触感,带他身上淡淡的香味围聚,潮湿的呼吸洒在耳际,避无可避:“手握好,音音。”
不知道为什么,面对身后男人的强势,他的企图,他的危险,他的野心,他地位卓然的傲慢,姜音对枪声的阴影在一瞬之间,消散无影无踪。
身体臣服,听从祁靳西的指挥,手指紧扣自然而然对准喷泉缸。
费雷德怔在原地,恨不得用肉躯上去挡住:“先生要不对我脑袋蹦一下,可别蹦我的鱼和天使。”颤抖地抬手赞叹,“我的上帝,都是我的宝贝,印度。神婆给我请的,比黄金还贵。”
见对方拼了命地保护,姜音心软地摇头:“先生不要了,我不怕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