找不到以前进出的道路了?”
太宰再次点点头。
“既然如此,我们为什么还要进去?不如就直接放下断龙石,一了百了为好。”
太宰笑道:“我试着放了,结果,断龙石没有下来,如果断龙石能放下来,你已经看不见我了。”
云琅痛苦的皱着眉头,用力的将手里的火钳子扔了出去,他觉得自己好像被欺骗了。
太宰咕咕地笑道:“我知道你舍不得让我离开,只要我还有一口气,你一定不允许我一个人留在始皇陵里面。可是,我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,我真的好冷,好痛,每天只能睡小半个时辰,即便是睡着了,也总是在梦里遇见昔日的同袍,他们都在喊我的名字,希望我能早点跟他们在一起。”
云琅苦笑道:“帮痛苦之人早日得到解脱的事情我做过一次,结果,不太好,她走的很舒坦,很安详,我却痛苦了很久……两个人一起痛总比一个人痛来得好,至少可以有个慰藉!”
太宰看着云琅那张扭曲的脸平静的道:“是始皇陵让你痛苦吗?”
“不是,是你总想死才让我痛苦!”
“你知道的,我马上就要死了……”
云琅在帐篷外面枯坐了一整夜,身后就是灯火通明的工地,劳役们似乎不知道疲倦,一刻都不停地将巨大的条石铺在水池的底部,而后用桐油活着麻线将所有的缝隙牢牢的堵住。
嘈杂声对云琅并没有造成什么影响,他的目光一直落在远处的那座高大的封土山上。
始皇陵对太宰来说是一个归宿,对于云琅来说却是一个终结,一个巨大的末路。
清晨的露水打湿了云琅的衣衫,他将目光从那座陵墓上收回来,他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一个弃儿,连太宰都活的比他有意义。
用阴暗的眼光看世界,这个世界就不可能有好人,用无所谓的态度去面对所有的人,别人也会报以无所谓的态度。
云琅觉得自己就像眼前的这座巨大的封土堆一般,没有生命,有的只是一个宏伟的外形而已。
“唉,该走的终究留不住,走吧……”
云琅说完这句话,就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,瞅着初升的朝阳张开了双臂,似乎在拥抱整个世界。
就在今天,他准备再一次跟太宰进入始皇陵,人最多的时候,恰好是最安全的时候。
云琅吃过早饭,熟练的背上了自己的背篓,对梁翁道:“我预备进山一趟,可能要两三天,家里有霍去病他们照拂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