热血的终于获得了一些便利,现在却要主动去除,公孙弘这样的做法明显是对所有勋贵们有意见。
公孙弘的揭者离去之后,辕固生的脸色就极为难看,长久才吐一口气道:“公孙弘善于机变,却无立场,此人不可入太学,更不可效法。”
云琅笑道:“大汉宰相死起来容易,他这也是一心求活不必苛责吧。”
辕固生看着云琅道:“二十岁大好年华怕死,老夫以为理所当人,三十岁羁绊无数怕死,老夫以为可佩可敬,四十岁母死子壮怕死,老夫以为乃为天性,五十岁知天命还怕死,老夫以为不知所以,六十岁该死之年还怕死,老夫以为他已经死了,七十岁必死之年还怕死,可谓老而不死是为贼也!”
云琅大笑道:“看来某家怕死,先生不会鄙薄了吧。”
辕固生笑道:“该生则生,该死则死,这才是生死大道。”
云琅举杯笑道:“军中常言向死而生,今日我们就为自己该是一个怎样的死法,饮甚!”
司马谈笑道:“有志不在年高,无志空活百岁,今天我们就喝一遭生死酒……”
楚昭的琵琶一响,酒宴就开了。
今夜与昨夜不同。
昨夜忧郁,今夜狂欢。
同一片天底下的同一群人,仅仅因为心境不同,愁云惨雾的地狱一瞬间就变成了天堂。
云琅端着酒杯看着这群纵酒狂欢的文士,心中暗暗叹息,只要是人就有不让自己才华埋没的想法。
这些博士平日里只负责保管文献档案,编撰著述,掌通古今,传授学问,培养人才,随时等候接受皇帝的问询。
这些职责里面,最重要的培养人才一条,却很少做,即便是有也只是培育皇家子弟,这对他们来说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。
皇家子弟听起来高贵,实则,当他们的老师实在是一件危险性很高的事情,因为,一旦皇族子弟不学好,第一个受到惩罚的就是他们这些老师。
教授勋贵平民子弟就没有这些忧虑,进可以培育自己的势力,退也能收到几条子冷猪肉,如果能培育出一个出彩的弟子,那么,自己一生的抱负也将附着在弟子身上得到完美的施展。
云琅的酒宴一连开了三天,在这三天中,云琅与诸位博士已经亲如一家人。
虽然不知道人家内心是怎么想的,至少,在表面上,已经可以称兄道弟,调笑无虞。
云琅对目前的状态很满意,短短三天,能融合到这个程度已经不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