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襄叹口气道:“我跟我舅舅其实很亲的,如果没有曹氏家族,我坚信我舅舅会宠爱我一辈子的。
问题是再大的亲情,在江山社稷面前都是渣滓啊。
断尾求生的法门,我娘早就安排好了,那些东西是可以舍弃的,那些东西是可以交换的,那些东西是可以保留的,这个大规划,曹氏已经做好了。
如你所言,一旦我舅舅开始试探我,这个计划就会立刻执行,说实话,在我舅舅面前,所有的反抗都是自寻死路。
有些事情不敢想啊,越想越害怕,我现在都不知道我家里都有那些人是可靠地,那些人是被我舅舅塞进来的。
就算我想要反抗一下,也不知道该用谁,谁能用,别刚刚把反抗的话说出口,就有人挥刀斩下我的头颅……”
云琅没有理睬曹襄絮絮叨叨的诉苦声,曹家受皇帝注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,短时间内应该没问题。
转头问霍去病:“火药到了军中,你如何使用,如何才能保证不外泄?”
霍去病道:“还能怎样,我是不能碰的,等阿敢守孝期满之后,这件事该他来做,我准备将老兄弟全部挑出来充任我的背嵬士,由阿敢掌控,火药也交付他们,陷阵之时再用!”
“尽量吧,即便是外泄了,也有郭解来扛,这件事我跟阿襄会安排好的。”
霍去病叹口气道:“李广将军战死的结果出来了,他确实是被逼死的。”
云琅怵然一惊,连忙问道:“谁逼迫的?”
“陛下!陛下告诉赵食其李广年老命运多舛,担心由李广担任前将军,会导致战事出意外,告知司马大将军替换了他的前将军之职,让他失去了最后一次封侯的机会。将军终于绝望了……”
“李敢知道吗?”
“不知道,司马大将军背负了恶名。”
“他会恨大将军吗?”曹襄低声问道。
“很难说,这是很深的仇恨,也很难化解。”
“既然如此,你还敢把火药交给阿敢?”
霍去病想了一下道:“自家兄弟我为什么不信?”
云琅哑口无言,事实上,霍去病比他跟曹襄更加适合成为别人的朋友。
话说到了这里,三人就乘坐一辆马车直奔阳陵邑,准备跟李敢当面把事情说清楚,再纠缠下去,很容易成为心病。
李广的坟墓前,李敢正在耍马槊,真正的将门弟子一般都会有这么一杆马槊,这东西原本是骑兵的标准配备,只是霍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