历史的车轮滚滚,却跑上了另外一条云琅不再熟悉的路。
然后云琅就发现了一条悖论。
他为大汉做的事情越多,大汉国的朝政对他就越是刻薄。
如今,连预知的本事都要失去了,这让他有些迷惘,还有些慌乱。
说实在的,如果没有后世的那些学问支撑,云琅觉得自己不是大汉朝那些精英们的对手。
而人活着,就要不停的战斗,不停地跟人打交道。
刘彻从来就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。
或者说,满大汉的勋贵们就没有一个奉行与人为善思想的人。
春秋与战国时代刚刚过去,征服与扩张的意思塞满了他们的脑袋,每一个人都知道国家败亡意味着什么,每一个人都知晓被人奴役是个什么滋味。
这让他们对所有能威胁到大汉这个国家的种族非常的警惕。
东夷,西戎,南蛮,北狄的中间就是他们的中央之国,就是他们赖以存身的大汉帝国。
无数的帝王,无不以清除外在的威胁为自身的最高使命,无不以抚平四海为自己的最高功业。无数的文臣猛将,无不以拓土开疆为自己的最高荣耀,无不以清除中央之国周边的蛮族为自己最高的追求。
这是一个扩张版图的时代,同时也是一个流血的时代。
宋乔骄傲的从石榴树上摘下一朵红艳艳的迟开的石榴花插在发间,婷婷袅袅的从云琅窗前走过。
苏稚想要有样学样弄一朵石榴花,找了半天没有找到,就弄了一朵盛开的巨大红色牡丹插在发间,挺着肚皮从云琅窗前走过。
红袖端着茶水从云琅窗前走过的时候,很是犹豫,她也想弄一朵花戴上,却不知道合适不合适。
最终,她也弄了一朵黄色牡丹从云琅窗前重新走了一遍。
刘婆硕大的身躯从云琅窗前走过的时候,涂脂抹粉加上一朵巨大的牡丹让云琅有想要呕吐的欲望,而守在门口的刘二却一脸的痴醉。
梁翁换上了一身簇新的带着黄色万字纹饰的袍服从云琅窗前走过,特意将摆的很正的花盆又摆了摆,这才飘然而去。
平遮进来禀报事情的时候,执礼甚恭,双手垫在地上一板一眼的叩头用非常正式的男中音禀报道:“启禀大将军,平阳侯,冠军侯求见。”
云琅尴尬的朝站在窗前的霍去病,曹襄笑了一下,就气急败坏的对平遮道:“快快滚出去!”
平遮依旧四平八稳的拱手道:“门下告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