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庙有名字,叫清心寺,建在长明山的半山腰上,现任的住持就是抚养她长大的了禅大师。
清心寺本也香火鼎足,奈何后面爆发了战争,寺里的和尚全都参军保家卫国去了,要不就是保护村里的妇孺撤退,那会儿留下的只有她师父的师父。
云知还记得师父说过,那会儿他年幼的师父一直在庙里等着师兄弟们回来,结果从稚儿等到年老,从春起到冬尽,也无人归还。
师祖圆寂后,就把寺庙留给了师父,师父老后,又捡到了云知。
云知想好了,她要好好学习,挣大钱,只要有了钱,就能修好寺庙,铺好路,让师父不过得那么苦。
韩厉“啪嗒”声吹破个泡泡,此时那锅面已经被云知消灭干净了,就连汤底也没剩下。
韩厉咂舌,不禁腹诽:这也太能吃了。
结果他不小心说出了自己的心声,惹得小姑娘通红着脸辩解:“浪费不好……”
她擦擦嘴,端着锅去洗。
韩厉跟着过去,余光略过橱柜上贴着的字,才想起学生公寓不能做饭这个硬核规定。
他忍不住问:“你这锅从哪儿弄来的。”
云知也不隐瞒:“路施主借给我的,他真是个善人。”
“……?”
“啥玩意?路施主是个啥玩意?”
韩厉以为自己耳朵出现了问题,这才第一天,怎么就跑出来一个莫名其妙的善人?
云知语气思疑:“就是今天和你一起的呀,他借我锅,还我让在他那边做饭,人真好。”
“……”
“他好个屁!!”
韩厉额头青筋凸起,情绪彻底失控:“老子警告你,你离路星鸣远点,那孙子不是什么好东西。”
韩厉五岁起就和路星鸣认识了。
第一次见面,两人就从屋里打到屋外,还磕掉了韩厉一颗门牙,不过路星鸣那龟儿子也没占多少便宜,他身上现在还有他当时咬得门牙印呢。
也许是天生的敌人,两人从幼儿园到高中都上的一个学校,他人评价二人的关系是“王不见王”。
现在倒好,这傻姑刚转来就和他仇敌搞上关系了。
她这样对得起他那颗门牙吗!
发泄完,韩厉长呼口气,“对了,我妈让你每天给她打听个视频电话,现在我教你一次,回头你放学自己给她打。”
“喔。”
韩厉刚才那嗓子把她吼懵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