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从根子里就已经坏透了,我不会因为他还是个孩子就放过他。
8
爸爸赶来时袁宵已经鼻青脸肿一身狼狈。
万玲抱着儿子哭得梨花带雨,爸爸举起手来还想打我。
我的保镖把我护在身后警惕地看着爸爸,双手半握拳的她们时刻准备着在爸爸出手时制住他。
我的脑袋钻过两人的缝隙,朝爸爸竖直了脖子,「如果你还想蹲局子你就打,来呀,你打死我呀!」
「你上次打落我两颗牙齿,这次你又想打了是不是?!」
「我只是想保护我们的家,我做错了什么?你不知廉耻跟别人勾勾搭搭,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运碰上你这样的爸爸!」
看热闹的人太多了,围了我们满满一圈。
他们七嘴八舌,骂万玲和爸爸如何如何不要脸。
如今他们指指点点的对象换成了爸爸和万玲。
我的话也让他气得捂住胸口摇摇欲坠,最后气得一头栽倒在花园里。
没想到爸爸如此不禁气,这就晕倒了。
我立马哭着喊着打了急救电话。
急救车过来,万玲还想带着她那鼻青脸肿的儿子跟我们去医院,我一把将人推了下去。
爸爸急火攻心导致一系列的不良反应主院了。
他的癌细胞扩散得更加严重了。
医生说如果不立马手术很可能连这个月都过不完。
立刻手术的话,能有百分之三十的成功率。
当然,手术成功最多也只能多活个一年半载。
爸爸醒了,看到我的第一眼他还想骂我,立刻就被妈妈狠狠甩了一巴掌。
「既然都躺床上了,就给我安分点吧!」
爸爸目眦欲裂,奈何他如今虚弱得走两步都喘,如何是妈妈的对手。
我将他按到床上,把医生的话转述给他,问他的意见是什么。
我不知道上辈子他有没有做手术,反正没多久他就死了。
爸爸脸色灰败。
看得出他很难过。
不过这跟我和妈妈又有什么关系呢。
反正随便他怎么选,早晚都逃不过一个死字。
9
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做手术。
我不奇怪,像他这样怕死的人,只要有一分生的机会,他都不会放过。
奶奶死得早,如今他只有我和妈妈两个直系亲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