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秋上辈子在他手上吃了苦头,还能劝说自己他是被连累的,还能解释为“人不为己天诛地灭”。
这辈子得知他在自己身边安插了人,一家子都在算计着他父女俩,再想前几日云珩说过的“断肠散”,那种难捱的痛楚就疼得虞秋几欲发抖。
她不欠余家人的,该把绝情的话说完就走的。留下是因为余延宗说,是余怀岸夫妇俩促成了虞行束的亲事。
虞秋想知道,他们是如何促成的。将茶水推回去,不是她知道里面有问题,而是余延宗可怕,经了他的手的东西,虞秋不敢入口。
“我前几日梦见你对我下了毒,胁迫我做不愿意的事。你把这盏茶喝了,我就相信你根本就没有害我的心思,那只是一个梦。”
虞秋在心中给自己打气,不过分的,茶水没毒的话,余延宗不会出事。有毒的话,那是余延宗自作自受,与她没有关系的。
两人隔着那盏茶对视,良久,余延宗黯然道:“阿秋,你变了。”
若说之前虞秋对他还抱有毫厘希望,此时全部消灭。到这份上了,他只要饮下那盏茶就能证明清白,他仍要反过来指责虞秋。
这五个简单的字有着诡异的力量,说得虞秋心中憋闷,忍不住去反思,好像两家会变成现在这样,完全是她的错一样。
余延宗眼含悲意,失望道:“以前你从不会这么咄咄逼人的,你变成这样,就不怕你娘泉下有知,不敢认你……”
虞秋胸口起伏,呼吸转急,打断他道:“我是变了。”
她决定不要为了父母往事忍气吞声了,余延宗不说,她就回去缠着爹爹问,死缠烂打,大不了就像小时候那样哭。再不行,还可以慢慢从太尉那边入手,有萧青凝帮着,总能问出来的。
怎么样都好,就是不要在这个人面前憋屈了。他满口谎言,说的话未必是真的,很大可能会继续编造谎话抹黑外祖家。
虞秋站起来,声音清亮,传出好远,道:“我的确是变了,我变得比以前聪颖,才不会上了你的当。我娘看见了,只会觉得欣慰。你不用再摆出一副为我好的姿态,真令人作呕。”
余延宗眼神慌乱,余光看到走近的人影,低叱道:“你不领情就罢了,何必在太子面前口无遮拦……”
虞秋转脸,看见侍卫已经退下,云珩正朝这边走来。
“该说的我都说得很清楚了,你再敢动不正当的心思,或者在我外祖父那边挑拨离间,我一定不会放过你。”
虞秋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