享受了会儿宁静的温馨时光,云琼忽然问:“你怎么连我十七八岁的事情都知道?”
他那会儿已知掩藏自己,中毒事常有,但并未广泛传开。
公仪孟月声音轻缓,往他怀中一靠,低声道:“因为我喜欢你,一直在偷偷看你。”
云琼心脏被击中,好久没能有动静。
公仪孟月目光转动,又看见墙上未完的画,语气悠长道:“幼年相识,这么多年,你是真的一点都没记住我啊……”
云琼心一沉,愧疚感更重,支吾几声,弱弱出声:“我见过的女孩子多了,每一个都记住的话,那不成浪荡子了吗?”
这个说法让公仪孟月微怔,思索片刻,她觉得有道理,摸摸云琼的头,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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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璃每个上半月都要去军营,那儿的将士得了云珩的旨意,还愿意把他当人对待,就已经是极大的和善了。
摸爬滚打,臭汗污泥满身的噩梦持续了很多年。
最初半年,他生不如死,想过糊弄云珩,结果更凄惨了。云璃只得表面服从,暗暗记下所有见过的将士,发誓早晚有一日要将这些人与云珩一起活刮了。
后来,他在一次大比中连胜三个将领,在众人的拥簇下举枪振臂高呼。那一刻,云璃志得意满,觉得可以发发慈悲饶了这些人一命。
不想报仇了,但在军营之外的地方,还是要一尘不染。
这一日重阳,他从公仪小弟手中赢得了一
把弓,回府洗漱更衣,拿着被下人清洗了一个时辰的弓去云珩跟前炫耀,被小太子踩了一脚。
云璃忍住了,出了宫门才扔掉印着脚印的靴子。
弃马换车撵,光脚回府,途中碰见了云琅。
俩人从小打到大,云琅朝他吐过无数次口水,把他推进过脏水中,用花盆砸过他脑袋。
他也无数次打得云琅头破血流,最严重的,一次是在云琅母妃去世那年,趁她没人照看,把她按进冰池中泡了两刻钟;二是两次在她的膳食中掺了五石散,先让她于行宫走失,再让她差点丧命。
互殴十五年,一朝换了帝王,云琅成了个姑娘,而那个屡次被他辱骂的低贱舞姬娘被证实是死于非命。
云璃对这个比自己大三个月的皇姐心情很复杂,不愿意见她。
然而云琅一见他就双目发亮,提着裙子跑过来,揪着他车厢的帘子放声嘲笑:“你不会是进宫插秧去了吧?啧啧,明日我得问问皇嫂,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