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人鱼真正的模样。
我心中一窒直接晕了过去。
我是被硬生生疼醒的。
有什么东西紧紧拽着我的手，勒得我生疼。
我一睁开眼就发现周围聚集了好几条人鱼。
江湛抓着我的手和我一起半泡在海湾里。
他身旁的红发人鱼正指导着他吸气呼气，微凉的海风一吹，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。
我正想起身却被江湛身旁的红发人鱼阻止。
「别动！他需要你！只有感受到母亲的气息幼崽才有安全感，才能顺利降生！」
看着忍痛生崽的江湛，我又咬牙躺了回去。
人家孩子都给我生了，我泡泡水怎么了！
许是想让我感受到他的痛，江湛抓我手的力度越来越大。
我看着他身下的血迹，把痛呼声咽了下去。
好在这样的痛楚并没有持续太久。
在红发人鱼的带领下，所有人鱼吟唱起了我听不懂的歌谣。
古老悠扬的曲调下，我手上的痛楚都消弭了不少。
江湛脸上痛苦的表情也舒展开来，那张脸也变回了人类模样。
他睁开有些迷茫的双眼看向我，眼里像是有一团光。
他开口发出一声低喃，随后将下巴靠到了我肩头，仰头看向我。
「星星！我疼！」
见我不为所动，江湛越发可怜道：
「星星！疼！要亲亲！」
说完他的唇就凑了上来。
亲吻如同上好的止疼药，江湛的眉眼舒展随后低呼一声。
我下意识地转头看向他的腹部，一个小小的婴孩正被红发人鱼托举出水面。
在婴孩发出第一声啼哭前，红发人鱼忙将孩子递到我手中。
以至于我没有看到江湛的眼角滴下一滴眼泪。
人鱼的眼泪落地成珠，在水面下泛着无与伦比的光华。
闭着眼睛的江湛张开手掌将它轻轻握在了手心。
8
「新生儿不能离开母亲身边，否则他一旦开始啼哭，音波会震破你的耳膜！」
我举着湿漉漉地小婴儿，僵硬着身子不敢动。
周围的人鱼聚集在我周围，好奇地打量着新生儿。
和普通人鱼幼崽不同，这个孩子一出生就是人形。
这意味着将来他能在人类城市肆意生活不会被困居在大海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