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的事情。到八月下旬,我还和未婚妻走了一趟早已计划过的日本之行。
但之后事情的发展令我们始料未及,近半个月的住院过去外婆的病情不但不见好转,反而出现了一些恶化的症状。然后到了八月底,不知是腿脚病情影响还是用药刺激的关系,肝脏突然出现了意料之外的急性并发症。
当地人民医院向我们表示无法处理,我们紧急联系了上级医院的急诊,用救护车将外婆送到市里。检查后医生便下达了病危通知书,将外婆转入ICU治疗。
度日如年的等待最后得到的结果是令人绝望的——无法逆转的肝衰竭加上多项其他并发症,最后市医院也表示给不出比较有效的治疗方案,全力抢救可以预见的结果也只是稍微延长病人的痛苦,基本上就等于是给病人宣判了死刑。
当时外婆的意识还是清醒的,在征询了外婆本人的意见后,我们最终选择了带外婆回家,同亲人和朋友们告别。
纵然已经预见了结局,最后的这段时间对于老人家和身边的人依然是种煎熬。看着小时候疼爱的自己的亲人在床上被病痛折磨却无能为力,到这个时候我才真正明白所谓心如刀绞究竟是种什么样的感觉。
两天一夜的时间里,外婆躺在床上和亲人朋友告别,彼时的她已经没法清楚地说话了,只能通过勉强的点头来表达自己的意识。只有在最后一天夜里,一直无力卧床的外婆突然回光返照,用清晰的口齿向守在身边的人讨了一点茶喝(在此之前我们只能通过棉签沾水给她喂水),再度睡下去便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。
两个小时后,外婆她永远地离开了我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