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教学楼下找了个开阔的空间,我递给她一张卫生纸,端正了脸,严肃地问她:「这位同学,我根本没见过你,什么奖学金,什么江氏的工作,麻烦你今天说清楚。」
她又哭了起来,嘴里还是那几句话,求求我,不要开除她之类。
连我朋友都看不下去了:「这位同学,说了半天,我们都不认识你。奖学金什么的,你也说不出个所以然。江氏的工作,跟苏媛媛有什么关系?你喊什么?光喊就能给别人定罪啦?」
我冷冷地插了一句:「要是比声音大,咱们早就该攻下日本,占领美国了。」
围观的同学都笑出了声,我也懒得跟她拖延了:「同学,你说不清楚,咱俩就去院办公室找院长,或者去保卫处,再不然警察局,看把你委屈得,给你找个说理的地方,怎么样?」
她抽抽噎噎地说:「谁不知道你是苏家大小姐,只手遮天,哪里有我这样的穷学生说理的地方?」
我真的忍不住翻白眼了:「这位同学,现在可是人民当家做主的社会主义社会,你马原毛概没学吗?你是对我苏媛媛有意见,还是对我们家有意见,或者对学校有什么猜测,你该举报举报,该告就告去,我可没时间跟你继续耗!」
说完我转身就走。
真是晦气!<olstart="7"><li><li><ol>
根据能量守恒定律,你的晦气一定是可以转移的。
转移方向视心情而定。
这种时候,必须把晦气转移给江城。
我给江城打电话:「昨天那个什么小,你们公司把她给退了?」
江城「嗯」了一声说:「昨天不是给你说过了吗?报警了,就退了。许秘书亲自办的,我亲自监督的,怎么了?」
我就「哼」了一声:「就刚才,她来堵我,叫我把工作还给她。是许秘书没给她说清楚,还是你给了人家什么指望?」
「不是!」江城立刻叫屈,「我给她什么指望啊?媛媛你可不能冤枉我。」
我「呵」了一声,希望他能领会到我的鄙夷、不屑、冷漠,还有那一丢丢的委屈,然后不等江城回话就把电话挂断了。
让他烦去吧!
下午江城就跑我家去了。
江城好奇心极强,是个有问题不能过夜的性子。记得小时候他好奇月饼上的字儿是怎么弄出来的,愣是半夜非要往食品加工厂跑。他爸妈还以为他离家出走,找了大半夜,当然找回来之后就是揍他到天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