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点星耸耸肩:“我也不知,我爹封了一整个别院不准任何人进,事事都亲自照料,也就今日请大夫才叫我出来,旁的我一概不知。”
“这么神秘啊。”赵乐莹若有所思。
马车在四喜胡同停下,赵乐莹收敛神思,提裙下去了。
与林点星出门,每次都要闹到深夜,这一次也不例外,临分别前,赵乐莹特意叮嘱他:“你爹做事如此严禁,定是不想叫任何人知晓,你切莫同他说跟我提过一嘴,否则挨骂是少不了的。”
“你我之间,说说也没什么吧?”林点星迟疑。
赵乐莹笑笑:“你爹连你个亲儿子都瞒着,你说呢?”
林点星一想也是,赶紧点头答应:“放心,若我爹问起,我便直接否认,你也当没听到过。”
赵乐莹点了点头,含笑目送他离开,这才转身上了马车。
她刚在马车里坐稳,裴绎之便跟着上来了,马车轻轻动了一下,赵乐莹顿时皱眉:“你就不能租辆马车?”
“实不相瞒,近来甚为窘迫,只能求殿下送小的出城了。”裴绎之笑道。
“休想,”赵乐莹冷笑一声,掀开车帘叮嘱车夫,“先送本宫回府,再送他出城。”
“是。”
“看来殿下千娇万贵,当真是不适应农家小院。”裴绎之感慨。
赵乐莹懒得理他,直接不说话了,裴绎之笑笑,也没有再说话,两人一路无言。
到长公主府后,赵乐莹先行下了马车,一抬头便看到砚奴站在门口等,她不由得扬起了唇角。
“殿下,赏些酒钱吧。”身后传来煞风景的声音。
赵乐莹无语地回头,错过了砚奴猛然暗下来的眼眸。
裴绎之撩开车帘,笑眯眯地看向马车下的她:“小的不事劳作,家中又断了钱财,殿下赏些银子,就当是行善了。”
赵乐莹哪有银子,想了一下后从头上拔下一支珠钗,伸手递给他时,半路突然被劫走。她愣了一下,一扭头才看到砚奴已经站在了自己身后。
“裴少业请便。”砚奴说着,另一只手递上几块银子。
“几年未见,难为砚侍卫还记得我,”裴绎之毫不客气地收下了银子,没多寒暄便放下了帘子。
赵乐莹已经习惯了他的过河拆桥,没好气地叮嘱车夫:“尽快回来,莫要像上次一样被堵在城门外了。”
“是。”
砚奴双手倏然收紧。
那一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