途光明。”
砚奴死死看着她,终究还是无法维持平和假象,眼底猩红蔓延:“赵乐莹,我恨你,若有一日你落在我手中,我定要你生不如死。”
“那本宫就等着。”赵乐莹扬唇。
砚奴双手攥拳,最后扭头上了马车。傅长明怕他又生出别的事,立刻吩咐众人准备启程,自己则去同赵乐莹道最后一次别:“殿下,我们回南疆了,将来若有机会……定是有机会的。”
他这句话没头没尾,赵乐莹却听得明白,笑笑后没有接他的话:“皇帝的暗卫前两日便已经撤走,王爷还是趁城门未关,尽早离开吧。”
傅长明无言许久,朝她抱了抱拳,转身便离开了。
马车缓缓起步,朝着夜色疾驰,很快便彻底消失。
裴绎之走到赵乐莹身边,幽幽叹了声气:“若非我来得及时,你刚才怕是要开口留他了吧。”
赵乐莹不语,径直看着马车消失的方向。
裴绎之无言地陪她站着,直到她面露疲惫,才扶着她回府。
方才砚奴一句‘傅砚山’,他便明白了当初那场祸事的真正缘由,明白了赵乐莹为何执意逼砚奴离开。再想想砚奴最后说的那句狠话,他不由得叹了声气。
明明两情相悦,最后却闹得如此不体面,何必呢。
夜色愈发深了,马车在城门关闭前,成功离开了京都城,朝着遥远的南疆奔赴而去。
怜春坐在马车里,时不时小心地看一眼对面的人。马车经过一个斜坡,猛地颠簸了一下,他手边的包袱不小心摔在地上,露出一个结实的木盒。
怜春赶紧去捡,可还未伸手过去,木盒便被他捡了起来,面无表情地重新包好。
“……这里面是什么啊?”怜春小心地问。
他闭着眼睛沉默不语,许久才淡淡开口:“杂物。”
怜春抿了抿唇,识趣地没有再问。
天到底亮了。
这一日之后,长公主府内便没了一个叫砚奴的侍卫,民间又多了一桩谈资,都说长公主如今彻底为驸马爷倾倒,为了讨好他再也没踏足醉风楼,更是不惜杀了自己最宠的侍卫。有人赞长公主浪子回头,也有人可惜了那忠心耿耿的侍卫一时间众说纷纭。
长公主府内,倒是一切平静如常。
裴绎之闲散地端着一杯茶,勾着唇角打趣:“如今外面传得甚是热闹,殿下就半点不管。”
“流言蜚语能传几时,随他们去吧。”赵乐莹不当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