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过,此举反而将他陷入不仁不义的境地。
「对不起。」是我没有考虑清楚。
「这不是你的错。我的婚事也不是你做的主。」
向钰凄道,「三娘,这世道男子生如浮萍。我虽自命清高,却也不得不顺从她们强加给我的枷锁,我的命运,自出生是男子起,就已经注定。」
「三娘,我爱你,但这份爱比不得爹娘对我的爱厚重。」
向钰望着我,眼泪悄然滑落,「你不必自责,有没有你,我都会嫁给县太爷的女儿。或许,我一直所求的,不过只是一个借口,三娘,你成全我吧。」
我听的内心五味杂陈。
江子坞叹气,上前握住我的手,「他既打定主意,我们也不能勉强。妻主,人各有自己的选择。」
「可……」
没等我开口,门外响起杂乱的脚步声。
向钰催我们快走,他先去开门,面色一惊,「大姐?!」
一个雄壮的女子挤进来。她扫视一圈,「好啊,我就说有个身影眼熟,余三娘,没想到真是你。来人,给我打!」
一群护院冲过来,我将江子坞紧护在身后,「等会看准机会,你先跑。」
他并未回应,而是抬起手腕,一排银针齐齐飞出,精准的扎在前面几人眉间。
他们定住不能动弹。
我趁机拉着江子坞往外跑,哪知外面围着更多人。
江子坞的银针仅能自保,我环顾左右,挑了跟木棍,胡乱挥舞着往后退。
右边一人偷袭,我扑过去挡住江子坞,胸口扎扎实实挨了一脚。
顾不上心尖的绞痛,我拉着他混进宴客的大厅,趁着人多眼杂一路跑出向府。
拐过一个民巷时,身上的痛楚愈加猛烈,我承受不住,「哇」的吐出一大口鲜血。
眼前一黑,彻底晕死过去。
21
我这一睡,从仲夏睡到晚秋。
醒来的地方也换了景致。
竹屋轩窗,药香袅袅,不远处还有一个磨着药材的男子。
他穿着青色的麻布衫,皓颈微露,宛若一只仙鹤般清冷而斐然。
「水……我要喝水……」
男子快步走过来,扶着我半躺在他怀中,半碗清水递至我的唇边。
「慢些,不要呛到。」他轻拍着我的背,用布巾擦掉下颌散落的水珠。
等视线清明,我看清他的脸,是江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