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床我弄好了,你睡吧。今晚我守门口。」我忍痛让出木床,一屁股坐到门口。
江子坞犹豫片刻,还是进去了。
提心吊胆半宿,熬到后半夜才睡过去。醒来阳光大好,我张望着四周伸懒腰,一件薄衫掉落在地。
我忙捡起来掸灰,依稀认出是江三郎的衣服。
昨晚我睡前还没有,不知是他何时盖到我身上的。
我兴冲冲的捧着衣服走进内间。
江三枕在包袱上浅睡,松散的墨发乌黑,衬的皮肤白如皑雪,一黑一白中,有股冲击眼球的惊艳美。
我蹲下去,彼此的呼吸声愈浓。
他往我的方向挪动,像婴儿般弓着身子沉睡,双唇微动。
我凑近,闻见低呓,「母亲,爹爹,我一定听话,你们不要走……爹爹!」
江三郎猛地坐起,不由分说的扑进我怀中。
「我梦到我爹爹和母亲了,我又梦见她们了……」
我拍着他的后背安抚,柳三郎却如同触电般弹开,缩在床脚发抖。
我一抬手,江三郎明显更怕。
我发现余三娘又一个隐藏的特征。
她竟然家暴!
5
又赶了一日路,才到椿木县。
来往都是女人,衣衫随意,偶有的几个男子带着纱巾匆匆而过。
一进城门,我和江三郎就引来许多视线。
搭讪的、调戏的,有个膀大腰圆的女子直接掏出一锭银子,要我将江三郎卖与她。
我忍无可忍,「麻溜的有多远滚多远。」
甩脱女人后,我掏出仅有的几个铜板给江三郎买了一个面纱。
那商贩惊呼,「娘子,你家小相公好生俊美。」
我看了看江子坞素若白玉的脸,还好吧,也就亿点点好看。
左挑右挑,选了个青色带云纹的面纱,我给江三郎带上时,他漆黑的眼眸一直盯着我,看的我有些不适应。
「怎么?」
他垂眸,「为我得罪别人,不值当。」
「嗐,我还以为什么事呢,大不了被她打一顿。」我绕道后面寄了个蝴蝶结,「完美!不愧是我,眼光就是好。」
解决了美貌的问题,接下来就是住宿。
天色将晚,民巷升起袅袅炊烟。江三郎肚子发出抗议,他怔了半秒,别过头,只露出粉粉的耳尖。
我会意,「赶了一天的路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