悔不已。
「都怪我,阿茵若不是为我挡箭,也不会成今天这样。」
我打量他一眼,古铜色肌肤,五官正朗,应该是随母从军的杨小将军。
到后半夜,断箭才取出来。
江子坞让陆江帆随着去熬药,路过我时,他道,「更深露重,你身子不好,先去休息吧。」
我收紧身上的兔绒披风,并不急着走,过了一会,陆江帆端着药过来。
他望着屋内杨小将军和白无茵交握的手,眸色一暗。又转过来看我,
「余娘子有事找我?」
我点头。
陆江帆放下药,跟着我走至竹屋的尽头。
我开门见山,「黎乘风是你杀的。」
他的眼神一撼。
祝星在牢里说过的,黎乘风一案的证据都指向我。
那段时间,能杀死黎乘风,还将线索埋在我身上的人,只有陆江帆。
他想将白无茵的摘出本案。
「我以为,我们是朋友。」我叹气。
良久,他笑出声,盯着我的眼神分外渗人,
「余三娘,不得不说,你很聪明。但黎乘风不是我杀的。」
陆江帆转过身,望着夜色沉沉的山谷。
「我之前一直以为,指使你的人是沈临玦。但他远在京城,怎么知道你与茵茵有过节,又怎么有机会与你步步谋算着毁我清白。」
「黎乘风给你的银票,应该印着安南侯的标记吧?就算东窗事发,他也能安然的置身事外。」
我心一惊,原著一笔带过的桥段,竟然埋着这么多细节。
黎乘风生的妖媚,嫉妒心强。
毁了陆江帆,他便能嫁给白无茵做正夫。
陆江帆衔着一抹笑,「我没有杀他。」
「沈临玦和黎乘风是同一种人,狠毒多疑。我稍稍挑拨,便可看一场自相残杀的大戏。」
我质问,「那陆琅章呢?他对你忠心耿耿。」
我不信陆琅章失去清白,会不在陆江帆的预料之中。
陆江帆嗤笑一声,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,
「忠心?他若真的忠心,你欺辱我那日,他为何执意要等茵茵来?一扇木门而已,他拍的手疼,就是不曾想过撞进来。」
我沉默下去。
那日我能跳窗逃走,代表陆琅章也能翻窗进来。
我对陆江帆一直停留在小说中自持清高,不与人争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