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微发抖。
奶奶见状,?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干嚎:「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……」
爸爸的扫把,最终还是落在了我和妈妈身上。
回家后,妈妈在屋里给我抹红花油。
爸爸站在门口,训斥着:「她毕竟是我妈,你看你都把甜甜教成什么没?没小的样了。」
我张嘴要顶回去。
妈妈拽我的衣服,轻轻摇头。
她眼眶红红的,低声说:「没?的,别说了。」
?个女?,要失望多少次,才会连?个字的辩驳都不想说呢?
堂弟出?后,奶奶的心偏到了屁眼里。
奶奶把妈妈正月里砍的柴火,?筐筐地运到小婶家。
把妈妈种的还没熟的花?,拔了??片,去给小婶炖汤催奶。
从我家的鸡窝摸蛋给?孙子补身体。
城里的姑姑回家,买了很多肉包子。
上锅?蒸,香气四溢。
奶奶给了小婶好些个,看到我经过她家院子,「嘭」地?下关上了窗户。
?怕我去讨吃。
我有点馋,还有点难过。
妈妈知道后,步?五公里去镇上,天黑了才回来。
从怀里摸出两个包子。
「肉包子卖完了,只剩糖包子,还是热的,快吃吧!」
那时家里真穷,但妈妈总是尽她所能来爱我。
奶奶如此过分,妈妈偶有抱怨,爸爸总说:「都是小事,你不要斤斤计较。」
可这样无数的小事叠起来,足以将?伤得千疮百孔。
后来早稻种下后,奶奶得寸进尺。
提出要?小婶家的两亩薄田,换我家两亩良田。
「你弟家?口多,现在又有了田家唯?的孙子,你当哥哥的,要让着点。」
03
爸爸抽完小婶递来的?根白沙烟,不顾妈妈的反对,点头同意了。
那天下午,我陪妈妈去村支书家给外婆打电话。
妈妈?我听不懂的海南?言,跟那头的外婆舅舅不知说了什么。
说着说着她眼眶就红了。
村支书本来坐在堂屋抽烟,见状站起来,拉着我到外面地坪里。
隔着薄薄的门板,我听到妈妈低低的呜咽声。
老支书?边抽烟?边叹气:「你妈妈这样的勤快媳妇,你爸和你奶都不知道珍惜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