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搞怪搞事的荒诞下,一次次剥给别人看。
如果不能接受,那就开个玩笑,把适合的相处停在合适的位置。
如果能接受,那就变本加厉,一点点逼着对方更多地接受自己。
有那么丁点恶劣。
但也很正常吧,人和人的相处不就是这样吗。
这么看来,裴办真的很奇怪。
会有人这么无底线地任由别人侵占自己的领地吗?
任由自己随时缠着他,霸占他的空闲,成为朋友,甚至是分享一些没法讲述的过去。
理论上,自己该知足了。
但却感觉更贪心了。
还想要,还想要别的,还想要更多。
如果自己继续下去。
他会给吗?
郜白心神不宁地想着,最后吐出一口气。
试试看吧,就这么放弃,他也不甘心啊。
“你今天怎么回去?”郜白拖着行李箱跟在裴办身边走。
“坐公交车,”裴办说,“我爸他们厂在加班,来不了。”
“你坐几路啊?”郜白有些高兴,凑过去看站牌,“我记得咱俩应该是顺路的。”
“是顺路的,”裴办指了指站点,“喏,我在这下,比你早两站。”
“那还挺好,”郜白坐在行李箱上,“你不坐会儿吗?”
“我这箱子估计撑不住,”裴办打量了一下半锈的拉链头,“用了好几年了。”
“不能吧,”郜白试着提了下,“你这里面也没装多少东西啊。”
“这跟装什么没关系吧,”裴办回头看了一眼,“车来了。”
“哦,好。”郜白起身,排在裴办后面。
这班车上的人本来就多,司机在前头大声喊着,让乘客往后走。
人群推搡着拥挤着,郜白贴着裴办的后背一点点挪步,小心地不让箱子碾过坐着的人的脚。
裴办“草”了一声,郜白忙问:“怎么了?”
“卡住了。”这话是边上一个坐着的姑娘说的。
她穿的是一身长裙,坐下来差不多到小腿的一半,底边围了一圈纱,箱子的拉链头刚好被线头别住了。
“不好意思啊。”裴办抱歉地说,但身边的空间不允许他蹲下,只能捏着拉链往下拽,看看能不能把卡住的线头拽出来。
“好像不行,”郜白观察了一下,“这是卡在拉链头上的,你拽它没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