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馥莹温声道:“说吧,好丫鬟,你都是为了这个家,我和少爷会赏赐你的。”
烟儿看看夫人那娴静温柔的面庞,心想自己的慢毒近日是越发深入骨髓了,疼的受不住,自是夫人要她怎么说,她便怎么说的,夫人早就交代好了。
“回禀少爷,前些日子,今上寿宴,尤大姑娘因为想除掉夫人,被您扶正做正夫人,所以叫奴婢偷偷的把吴道友的名作给用茶水浸湿破坏掉了。”
周芸贤怒火中烧。
烟儿继续说,“奴婢迫于主子命令,这才不得已从命。还有那玉龙,尤大姑娘说,她没名没份跟了少爷七八年,少爷既然待她没有诚意,她便毁掉少爷前程!于是在龙眼刻了一个亡字,毁您前程!”
“贱人!好生歹毒的贱人!竟毁我前程!”
周芸贤说着攥起尤氏的衣领,往尤氏面颊扇了四五巴掌,打的人乱叫乱喊,叫爹叫娘。
蒋馥莹冷眼看着眼前局面,又说:“竟然如此加害芸郎,此等内鬼内贼,留她不得。连夜轰她出府,一个布片,一个银钱不许她拿。回乡去,叫乡人邻居都知她被周家轰了出去,看她还有脸活着!”
尤氏见大势不妙,当下里跪下求蒋馥莹道:“夫人,别轰我回乡,留我在府里吧,我的环儿还在府里的啊。而且我没脸这样被轰回乡里。我承认那画作是我毁的,但是那玉龙真不是我做的!夫人心善,替我求求芸郎吧,留下我吧!”
蒋馥莹将自己的衣袖抽了回来,“那是你的事情,不与我什么相关。立刻从我宅基,滚。”
周芸贤当下里掌掴尤氏到手疼,打的他手心都肿了,“我居然没有想到,是这没见识的乡妇害我!来人,打她一顿皮肉,送返禹州,送他爹娘跟前去,啐他爹一脸口涎,养出这没见识的浪蹄子!”
尤氏攥着周芸贤的衣摆,求道:“芸郎,不要啊芸郎,不要轰我返乡,求你,求求你。我知道我错了,我再也不和夫人争地位了!芸郎看在我为你生下儿子的份上,原谅我这一次吧!”
“你害本卿停职,竟奢望本卿原谅你!你难道不知本卿最在乎什么?你少做梦!”
周芸贤摆手,绝情的叫人把尤氏拖出去打出血来,血肉模糊亲娘都认不出她来,装马车里连夜往禹州大义去送。
尤氏遍体鳞伤在马车里虚弱的叫着:“环儿,环儿”
周环却冷眼看着亲生母亲被打,不为所动,曾经这个女人打他,现在被爹爹安排人打,不是很合理的事情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