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,她的心理建设是,他明早走,但康樊当天下午就来了呢。
“好啊。我说完事情就回房。”祁渊立起身,往着书房走几步,他回身,欲言又止,想问问她有没有兴趣一起去豫东,他到底将话压下,他压抑而深沉的叫她:“蒋馥莹”
蒋馥莹声音如哽住,“你叫我做什么,祁渊。”
“蒋馥莹”
“你要说什么,祁渊?”
祁渊猛地将手攥住,“饮汤吧。我会尽快回来陪小满。”
祁渊去了书房,那句从豫东回来孤娶你,压在了舌尖下,怕被拒绝。
蒋馥莹饮汤,汤明明很少盐,可她怎么尝到了咸味,她抬手摸脸,指间湿濡一片。
哦,原来青州在下雪,她的眼睛却下雨了。
祁渊步入书房后,在新居内不算宽敞却质朴的环境中,感受着家的滋味,女人孩子在食饭,他在书房洽公,是谓生活,是他不曾感受过的微妙的亲近和成熟感。
夏承安是军中硬汉,说话直接,疾声道:“少主,如何委屈爵爷做了外室,孩子都有了!如何不给名分?”
祁渊窝在椅上,懒懒看他,“你不是昨儿将你沈妹妹定钱退了回来?你不是要孤成全她同肃王?孤大小一块送给肃王了。你现在鬼叫什么。”
“末将看不过去!那么好的姑娘,没名没份的住外宅!您不负责任!”
祁渊说,“如今你急了?庆功宴你怎么说的。孤就是不负责任。看不过去,你自毁双目。”
“我哪知道您弄大我沈妹妹的肚子!”夏承安拂袖道:“请少主将定钱还来。请即刻给沈妹妹名分,明媒正娶!她决计不能只是外室,她是妻,夏妍给她做平妻便是。否则,末将去御前参您一本,告您亵玩功臣,生了孩子不负责任!您有失人君体面,我还要参皇上一本!我卸甲归田,辽北谁爱护着谁护着!”
祁渊说:“去参吧,爷活够了。爷也不干了,跟你一块卸甲归田。”
谢锦一怔,怎么了,想媳妇想到快死了?
这夏小姐都被捉贼窝去了,少主和夏将军这时候讨论夫人的名分问题,略略显得不顾大局了啊,咳咳,注意大局。
“您!”夏承安焦急不已,他原以为沈妹妹心系肃王,哪曾想竟为太子生养了女儿,“这样想来,军营里她就大着肚子在救死扶伤,怪不得我当时觉得她腰胖胖的。您简直冷血”
康樊尝试首次插嘴,“将军,不然先叫属下说豫东”
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