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和愁离两个左膀右臂,平时的场合又多是小打小闹,你是没见她亲自出手正儿八经跟人较量过。”
“上次三地盛会你不知道,圣地总共七个传人,除她自己外,剩下的六个有一个算一个,都尝过她手下冰凝阵的滋味。”路承沢摆摆手,一副不愿再回首的模样,说着说着,自己都笑了一下:“走了走了,处理完那边回来,他们这边估计也差不多结束。”
结果他们脚步才动,天上那幅精美绝伦的画卷便一点点敛去了光彩,黯淡着收了神通,不过眨眼的功夫,薛妤和溯侑便到了眼前。
松珩下意识朝前走去,路承沢很是被这样的速度惊得欲言又止地顿了顿,接着朝身后的从侍摆手,道:“去去去,你也跟着去,执法堂不着急,去问问知府那边,搜出什么名堂来了。”
见状,善殊也敛着裙摆出了阵心,她看向薛妤,问:“飞天图那边,解决了?”
薛妤微不可见颔首,摸了摸鬓边发丝上挂着的蓝蝶,简单捡了几句重要的说了,之后转身瞥向沉入夜色中的西南角,皱眉问:“知府那边呢,裘桐在不在?裘召呢?”
“还在搜呢,这才过去半个时辰,估计得再等上一会方能出结果。”
薛妤点了点头。
她小小的一张脸清媚脱俗,处处精巧动人,经得起任何吹毛求疵的考验,只是眼常常往上抬着,唇抿出一条恰到好处的直线,几乎是刻意地现出一种生人勿近的冷意,显得十分不近人情。
就比如此时,她心情看着不怎么好,在场的气氛便慢慢的冷了下来。
薛妤心情确实不怎么好。
不论是松珩,还是溯侑,将人从审判台带下来的那一刻起,她便告诉自己,前事不论,既往不咎。前面他们再如何十恶不赦,丧尽天良,过去了就是过去了。
她只看以后。
现在想起来,薛妤总还清楚的记得头一次相见,溯侑被迫仰着头看她时,不论是嘴角嘲讽的冷笑,还是眼里惊人的戾气和寒意,都明昭昭的亮着尖刺。
当时,她只当他生性桀骜,天生对这世间抱有恶意,又或者被鲜血和肆虐的快感一步步引向了罪恶和放纵的深渊,才有了那样的性格。
直到看完飞天图的那段记忆,她才想起来,当时他那样的神情,跟他离家前摁着伤口不断恶化的手腕骨,站在半人高的雪地里时是一样的。
哪有什么坏事做尽的天生恶种,那不过是亘古的虚无中剩下的最后一点倔强与不肯和解。
明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