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裴继续低头切菜,语气平静:「春院长知道你在集训。」
「阿迟,你只需要安心地待在这里养病就好,别的什么都不用管。」
「开什么玩笑?!我要回去,下个月还要建模竞赛呢!」
不可理喻!无法沟通!
我不跟他继续废话了,我转身就走!
腰却被一把捞住。
我直接被压到大理石台面上。
徐裴一只手穿过我的腰撑在台面上,另一只手抬起我的脸强迫与他对视。
漆黑如墨的眼睛深处,是不可丈量无法探知的黑色深海。
往常总有灰沉沉的迷雾笼罩。
于是迷惑岸上的人,岁月静好,诱骗航行的船员深入,收起警惕。
但此刻没有迷雾了。
「我已经,在竭力地压制自己的天性了。」
「阿迟……」
极轻微的一声叹息,淡淡地落在我呼吸的脖颈上,泛起一阵涟漪。
「你在怕我。」
眼睛黑沉沉,辨不出任何情绪,只是他看我的眼神实在奇怪。
像是渴望……对,渴望。
像濒死之人对漂浮木板的渴望。
「你为什么会怕我?八年前你都没有害怕。
当时你只问我有没有受伤,帮我擦干净血。其实你真该问问的。」
「李主任一直滥用职权找福利院麻烦,他的虎皮鹦鹉啃坏了我买的青提。
那是要给你的,阿迟,我攒了好久的钱。」
「为、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?」
「告诉什么呢?告诉你我确实在过程中找到了难以言喻的快感和上瘾吗?」
徐裴唇角勾了个嘲讽的弧度,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。
「阿迟,我本来就有病啊。」
「尤其是在发现你误会之后对我更加上心之后,我就更不想说实话了。
我喜欢这样,我不喜欢你的目光看向其他人。」
「你会揉其他小孩的头发,会摸他们的脑袋夸奖他们,会抱除我以外的所有人——你从来不肯触摸我。」
我听得心虚,正想跟他解释,唇却被他的食指摁住了。
徐裴的表情看起来有点落寞。
「其实日子这样过下去也挺不错,可是,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?
就像你现在这样,从什么时候开始你离我越来越远……直到三年前我走的时候你彻底地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