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,你别伤害他!」
我跪在父皇面前,对着浑身是血的祁樾,心疼得几欲窒息。
父皇对我说:「娇儿,你爱上了一匹不熟的狼,你别怪父皇。」
他说只有这样,才能在日后保我性命。
母蛊种在我的体内,缔结命理,生死与共。
这也就意味着,他一生,都要和我纠缠不休。
那日,祁樾躺在血泊中,抬起一张脸,满是嘲讽地望着我。
我从来没有在他脸上见过那么冰冷的神色,一时间吓得说不出话来。
他动了动嘴,我认出来了嘴型。
他说:「你满意吗?」
我满意吗?我只知道从那一刻开始,我的心都绝望了。
至此,祁樾便像换了一个人一般。
他恨极了我,但又离我不得,我们成了彼此最亲密的陌生人。
春去秋来,三年时光如白驹过隙。
因为心结,我在入秋之时便生了一场大病。
祁樾被父皇叫入宫中训诫了一顿回来时,那眉眼淡漠至极,站在我的床边,似在思索着我何时能够丧命。
他嘲弄道:「公主还有何不满呢,你觉得你死了,我还能活着回到北凉吗?」
一瞬间,我的眼泪就滑了下来,抓住他的衣袖,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,最后还是颓然地松开了手。
「抱歉。」
许久的静默之后,他才端着一碗药走了过来。
「公主,你可不能死,至少在我找到解药之前,都必须好好活着。」
他伸手拭去了我眼角的泪,垂眸让人看不清神色。
我抓住了他的手问:「如果当初父皇没有给我们下蛊,你会不会……」
此话一出,我明显感觉到面前人的身影一僵。
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