闪过也是蒋平父女的事,她身为丫鬟,虽能近水楼台先得月,但这个身份也是掣肘,很多事都不能做。
裴钰安现在还想回京之后将她送离国公府,最开始她来蒋家,她想了个计划,蒋平府上很多未婚的青年才俊,毕竟是一州同知,他的属下挺多,她本来想勾搭一个,表示动心,试试裴钰安。
可来了蒋府便有蒋渔天天缠着她,没空去勾引那些青年,但后来她和蒋渔玩的那么好,前两日她便想好了将计就计,她不会怂恿蒋渔让她留下,给蒋渔希望,但她可以在裴钰安前表达对蒋渔的喜欢。
尤其是当蒋渔因为她不会留下而难过后,她会随口问世子是不是回京之后就送她走,既然如此,不如就把她留在江州算了。
但这个度是闲聊间的无意识说之,让她看看裴钰安对她的感情动了几分,这番话她本来是打算明日说,但今日蒋平先来说了想留下她,裴钰安居然没问她的意思便拒绝蒋平,云郦勾了勾唇,或许在裴钰安心里,她的分量比她想象中的要重一点。
既然如此,云郦怎么能让她的世子爷这么容易就放心呢。
云郦第二天起床后,对着镜子略略扑了一层粉,让自己看起来憔悴些。
用早膳时,裴钰安一下子便注意到云郦略苍白的脸色,他皱了皱眉:“不舒服?”
云郦勉强地笑了笑:“没有。”
“那脸色怎么这么难看?”裴钰安叫了声常余,让他去请个大夫来。
云郦这下是真确信她在裴钰安心里的地位非最初可比,她当初不舒服,裴钰安最多问两句,但她若是说没事,他定不会直接请大夫。
云郦赶紧说道:“奴婢真的没事,就是有些事拿不准。”
“什么事?”云郦已经将早膳全都摆好,裴钰安没用一口,直接问道。
云郦迟疑了下。
“不能说?”
“是这样。”云郦脸上流露出几丝纠结,“其实前几日蒋姑娘就提过想让奴婢留下陪她,奴婢当时以为小孩子随口说说,可昨日蒋大人都来了,说蒋姑娘想让奴婢留下,奴婢才知道蒋姑娘是当了真的,奴婢昨夜想了一夜,还是不知道时该去宽慰宽慰她,还是不去见她,疏远她。”
她巴巴地望着裴钰安,“世子你这么聪明,你觉得奴婢怎么做对蒋姑娘才最好?”
裴钰安沉默片刻,“既然要走,还是疏远她好。”
云郦神色带着几分难过,她下意识说:“如果京城离江州没这么远就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