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渔将柜子里的衣裳取出:“我们又不是通缉犯,你怕什么,再者说……”她也得看看那个叫裴钰安的是个什么样的人。
阿路想想也是,他们又没做大逆不道的事,为什么去不得。
跟赵渔来京的不只是阿路一人,吩咐其余的人留在客栈,赵渔和阿拎着包袱,去了长顺街。
云郦对赵渔没有生疏感,她不见的时候,是十五六的大姑娘,模样除了比起当年成熟稳重些,没有变化。
几人往长顺街走,云郦时不时看赵渔几眼,依旧有种恍若梦中的感觉。
赵渔想知道云郦这几年的点点滴滴,她又清楚她这几年过得不是很好,又不想提及,尤其是容容的事。
她知道她死了,但具体死因不清楚,她想问,又怕云郦伤心,怕她自己控制不住情绪。
云郦喋喋不休地问西洲的种种情况,包括姐夫和侄儿,说话间,两人到了长顺街,翠屏见云郦带了个男人回来愣了愣。
尤其她看着那个男人的眼神,十分复杂,比看世子都要复杂得多。
云郦解释一句:“这是我姐姐。”
赵渔穿男装只是为了路途方便,不是要隐藏女子身份。
翠屏再一细看,虽是男装,眉眼颇具英气,五官并不坚硬飒爽,换上女装也很合适。
几年不见,两姐妹自然有很多话说,眼瞅到了中午,厨娘问中午要吃什么,云郦看了赵渔一眼,起身道:“姐姐想吃什么?我去做午膳。”
“都成,我和你一起去。”
没去国公府之前,云郦的厨艺一般,赵渔的厨艺也一般,倒不是两人于厨一道天资不成,而是赵渔忙着养妹妹们,云郦身体不好,下厨的主要是赵容,不过因日子过的简朴,做菜也不需要厉害的手艺。
如今赵渔没什么进步,她给云郦烧火,就像以前给二妹烧火一往,她看着她娴熟地揉面切菜表炖汤,赵渔低下头,深抿了口唇。
半个时辰后,家常四菜一汤上桌。
赵渔扫了菜色一眼,挑了清蒸鳜鱼鱼腹上最嫩最鲜的一块肉,放到云郦碗中:“我记得你很喜欢吃鱼。”
云郦垂眸,盯着碗里那块鱼肉,深吸了口气:“我现在也喜欢。”
晚上,云郦拿上枕头和赵渔一起睡,听她说这几年的事,云郦抱着她,恨不能整个人都搭在她身上,直到深夜,才缓缓睡去。
见她呼吸平稳,赵渔想给她扯扯被褥,奈何两只手都被她紧紧抱住,赵渔废了老大力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