愣,裴钰安缓缓道:“你不必在我身上耽搁时间,出去吧。”
酒娘微愕,不死心地道:“公子~”
裴钰安笑了下,态度温和,却不容人置喙:“出去。”
他态度油盐不进,酒娘心知今日在他身上是讨不到便宜了,心里遗憾叹气,却莲步挪出,计划寻找下个目标。
合上门的声音传来,裴钰安揉了揉太阳穴,这千金醉的滋味虽不错,后劲却也厉害。
想着,这时候再度传来一道推门声,凭裴钰安的耳力,虽身在丝竹声中,依旧能辨别出那道脚步声属于一个女郎。
且是很熟悉的脚步声。
他垂下眸子,微垂的眼帘挡住眸子里复杂幽深的情绪。
脚步声渐近,裴钰安闻到一股香甜的桃子香,酒肆馥郁花粉和酒气中,这味道尤其令人心旷神怡,尤其是桃子香中,还夹杂一丝丝奶香。
云郦端着紫砂砂锅慢慢走进,片刻后,砂锅被她放在膳桌上。
她缓缓解开紫砂盖子,当归老鸭汤的香气从砂锅中冒出,云郦拿起一江心白瓷的小碗,盛了一碗汤,柔声道:“世子,千金醉滋味炙浓,对脾胃不好,你喝了酒,现在喝点汤暖暖胃,可好?”
她拉开将汤碗细细的窄凳,在他身旁坐下,汤碗往他跟前推了推。
裴钰安扭过头。
云郦换了身衣裳,衣裳也是西域款式,石榴红的小上衣,勾勒出胸口高耸,上衣绣夺目红番莲,而手臂上那截布料极薄,若隐若现地遮挡雪肤,盈盈烛光下,泛着迷离色泽。
她柔柔地笑着,额心坠的红宝石芍药花胜让
却让眉目里的温婉多了几分娇艳。
裴钰安面色不改,忽地起身离开,云郦见他要走,伸手拉住他手腕。
香软触觉袭来,裴钰安垂眸看了眼,冷声道:“松开。”
云郦闻言,将他手拉的更紧了些。
裴钰安蹙眉看她。
云郦红唇轻咬,眸中水光点点:“世子现在就要走了吗?可是郦郦伺候得哪儿不好?”
裴钰安目光深沉地盯着她。半晌后,他伸出手,硬掰开云郦拉住他手腕的手指,毫不留情地走了出去。
云郦叹口气,连忙出去跟上,见裴钰安上了马车,云郦也上了后头的马车,直到亲眼见他进了卫府侧门,云郦才收回视线,命人驾车回陈家。
然后翌日,难得没有去卫府东侧门守着,倒不是就此放弃,而是过几日大安使臣即将离京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