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小的燕燕一脸青紫色,眼睛鼻子嘴巴都是干枯的血迹,两只娇嫩的手,指头上全是血。
肖婶一巴掌就甩在了沈春桃脸上,“你这个贱人,没用的破烂货。”
“连个孩子都看不好,我们老肖家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。”
“人家畜生都知道看好自己的孩子,你看你这妈做的,还不如一条狗。”
“这还好是个丫头,要是个男丁,你看我扒不扒了你那身骚皮。”
巴掌拳头如暴雨般砸在了她的身上,她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似的。
很快,肖虎从门口冲了进来,看了看床上的燕燕,狠狠一脚就朝着沈春桃心口踹了去。
沈春桃在也受不住,眼皮一翻,晕了过去。
目睹这一切的肖全贵耷拉的脸,“好了好了,闹得笑话还不够吗?”
“这孩子跟我们没缘分,赶紧收拾收拾了,拿个簸箕弄到山上去。”
“家里还有孩子呢,不吉利。”
本地的风俗,小孩童没有了是不能立坟,随便丢在山里拿一个簸箕盖住。
肖婶从屋后拿出一个破旧的簸箕,把燕燕身上的衣服扒了下来,随后提着她一只脚直接丢在簸箕里面。
“真是晦气,短命鬼。”
肖虎绷着一张脸,趁着夜色把簸箕往腋下一夹就朝着猫子沟去了。
等沈春桃第二天醒来找去猫子沟的时候,只看到一个带着血的破簸箕。
日子一天天过去,地里的黄豆花生都开始打花了。
沈春桃更加沉默了,成天跟着大家早出晚归。
“要我说,燕燕摊上这么一个妈也是命不好,你说大家上工那个不是把孩子放背篓,背到地里好照顾。”
“偏就她不一样,说什么怕太阳晒着,要放家里。”
“这下闷死了,满意了?”
“这成天做出那副死样子,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肖家亏待她了呢!”
沈春桃面无表情的听着婆婆和几个婆子的八卦声。
一双眼睛像是钩子似的看向肖婶。
肖婶一悚,后背一股凉意袭来,整个人吓得一哆嗦。
很快就被怒火给掩盖。
“肖虎,肖虎,你看看你娶的好媳妇。”
“那眼神恨不得杀了我,又不是我把小孩放家里闷死的。”
“还有没有天理了,这种丧门星。”
“妈,你别生气,你别生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