眉眼。
依稀的,还是能辨出几分精致可爱。
路星鸣眉心舒展,心中涌出一汪春水,倦惫的眉眼骤然温和下去,他按耐不住的抓紧那只滚烫的略显粗糙的小手,挨在唇边轻轻吻了吻,最后趴倒在床头,闭目小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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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知清醒已是第二天的八点。
病房安静,外边却是嘈杂一片,她半眯着眼左右环视,除了放在窗台上的那盆小多肉外,再没了其他生命的迹象。
云知慢腾腾从地上爬起,摸索起放在桌上的小镜子照了照。
头发已经秃了,脑袋看起来没有昨天那么大,但是密密麻麻的红色疹子并没有消退多少,长时间盯着令人直犯恶心。
两个字就是很丑。
云知丧丧的放下镜子。
此时护士进来,见她起床,冲她温和一笑:“你醒了啊,今天好些了吗?”
“好些了,谢谢你们。”说完,云知又向门外张望。
护士看出了她的小心思,笑了笑:“昨天送你来的那个男孩子回学校了,他给你留了纸条,水杯下面压着呢。”
云知转身把压在水杯下面的纸条拿了出来,上面落着路星鸣凌乱有力的字迹。
[塞翁失马我帮你遛,上午会替你向学校请假,我午后过来,星星先陪着你,好好休息。路星鸣留。]
云知视线一转,看到枕头旁边乖巧坐着的白色小兔兔。
云知恍神,又把那短短一句话反复嚼了多遍,唇角慢慢向上扬动,她将纸条和心中的小雀跃一起收好,抱着星星看向窗外舒朗的天空。
能来这里真好。
能认识路星鸣也真好。
云知把脸埋在星星的身体里,眸光晶莹闪烁。
云知一上午都待在医院里,无所事事等路星鸣过来,结果没等到路星鸣,倒是等来了韩母,最后面还跟着一身小礼服的韩祝祝。
对于他们的到来,云知很是愕然。
韩母更是愕然,最为震惊的还是韩厉,眼睛死死瞪着她,僵硬在原地半天没作声。
云知头肿一圈不说还没了头发,患处起满红疹,眼皮跟着泛肿,导致那双大眼睛变成了两条缝,哪里能看出之前的白嫩漂亮。
韩母眼前一黑,忽觉眩晕。
“韩厉,嫂嫂……”云知着急把兔兔藏在后面,从床上站起来,表情无措,“……你们怎么来了?”
她本来不准备把这件事告诉家长,免得他